孔发出“嗤呼”之声，轻蔑地说：
“抽吧，别在
面前装好孩子!而且告诉你，抽烟越早，身体对尼古丁
适应能力越强。英国首相丘吉尔，八岁就抽他爷爷旱烟袋，活到
九十多岁，所以，晚抽不如早抽。”
你儿子捡起烟，犹豫片刻，但最终还是把烟插到嘴里。西门欢殷勤地帮他点着。你儿子咳嗽不止，脸憋得如同锅底。这是他抽第
支烟，但很快他就会成为烟鬼。
西门欢把玩着庞凤凰纯金镶钻打火机，说：
“真他妈高级!”
“喜欢吗?喜欢就拿去!”庞凤凰不屑顾地说，“都是那些想当官、想承包工程王八蛋们送!”“那你妈妈……”你儿子欲言又止。“妈妈也是王八蛋!”庞凤凰手夹烟做兰花指状，手指着西门欢说，“你爸爸更是王八蛋!还有你爸爸，”庞凤凰移指你儿子说，“他也是个王八蛋!”庞凤凰笑着说，“这些王八蛋们都在伪装，都在演戏。他们口口声声教导们，要们不要这样，要们不要那样，可他们呢?他们既这样，又那样!”
“们偏要这样，偏要那样!”西门欢说。
“对极，他们要们做好孩子，不要做坏孩子，”庞凤凰说，“什
是好孩子?什是坏孩子?们就是好孩子，们是最好最好好孩子!”庞凤凰把手中烟头用力朝梧桐树冠弹去，力道不够，烟头落在瓦檐上，在那里冒着细细青烟。
“你可以骂爸爸是王八蛋，”你儿子说，“但爸爸不会伪装，也不会演戏，否则，他也不会这样惨……”
“嘿，还护着他呢!”庞凤凰说，“他把你们娘俩儿都扔，个人跑去风流——对，那个怪种小姨也是个小王八蛋!”
“佩服二叔，”西门欢说，“他很有勇气，副县长不当，老婆孩子也不要，带着小情人，潇洒走回，那真叫酷!”
“你爸爸呀，”庞凤凰说，“用咱们县那个魔头作家莫言话说，那叫‘最英雄好汉最王八蛋、最能喝酒最能爱’!”庞凤凰瞪着眼说，“捂上耳朵，下边说话不许你们听!”你儿子和西门欢顺从地捂住耳朵，庞凤凰对着说，“狗小四，你听说过吗?蓝解放和小姨每天能做十次爱，每次个小时呢。”
西门欢“嗤嗤”地笑起来。庞凤凰用脚踢着他腿，骂道：
“流氓，你还是听到。”
你儿子满脸靛青，噘着嘴不说话。
“你们什时候回西门屯?”庞凤凰道，“带上去看看，听说那里被你爸爸建设成资本主义乐园。”
“胡说，”西门欢道，“社会主义国土上哪有资本主义乐园?爸爸是改革家，时代英雄!”
“屁!”庞凤凰道，“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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