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水泥抹缝,坟前是座大理石墓碑,墓碑上刻着隶体大字:先考西门公闹及夫人白氏之墓。目睹眼前景物,不由怦然心动,无限悲凉涌上心头,人眼泪,从狗眼里滚滚涌出。狗老大和狗老二用爪子拍着肩膀问:四弟,你为何如此伤心?摇摇头,甩干眼泪,说:没什,不过是想起个朋友。狗大哥说:这是西门金龙当书记之后第二年,为他生身父亲修立。其实,坟里只埋着白氏和西门闹个牌位,至于西门闹尸骨,抱歉,早被们那些饥饿先辈们给吃掉。
绕着西门闹和白氏坟墓转三圈,然后,跷起条后腿,将泡百感交集狗尿,撒在他们墓碑上。
狗二哥大惊失色地说:小四,你好大胆子,这要让西门金龙知道,非用土枪崩你不可!
苦笑声,说:那就让他来崩吧,但愿他崩之后,能把尸体,也埋在这块土地上……
狗老大和狗老二交换下眼神,几乎是齐声说:四弟,们还是回家吧,这块地里冤魂太多,邪气太重,万中邪,就比感冒严重。说完,它们就拥着,跑出这块土地。从这时起,就知道自己最终归宿。虽然生活在县城,但死后,定要埋在这块土地上。
们哥仨前脚踏进西门家大院,西门金龙儿子西门欢后脚就跟着进来。辨别出他气味,尽管他身上沾染着那浓烈鱼腥味和淤泥味。他赤裸着上身,赤着脚,下身只穿着条尼龙弹力短裤,件名牌T恤胡乱地搭在肩头,手里拎着串白鳞小鱼。块相当高级手表,在他腕子上闪烁光彩。这小子眼就看到,扔掉手中东西就要往身上扑。他显然是想骑在身上,但匹有尊严狗,怎会被人骑在胯下?闪身,躲开他。
他母亲互助,从正房里跑出来,急吼吼地喊着:
“欢欢,你跑到哪里去?你怎才回来?不是早跟你说过,小姨和开放哥哥要回来吗?”
“捉鱼去,”他捡起地下那串小鱼,用种与他年龄不相吻合腔调说,“这尊贵客人来,没有鱼,怎可以?”
“嗨,你这孩子,”互助捡拾着西门欢扔在地上衣服说,“弄这两条小猫鱼,给谁吃?”互助用手拂着西门欢头上泥沙和鱼鳞,突然想起似问,“欢欢,你鞋呢?”
西门欢笑着说:“实不相瞒,妈妈大人,鞋子,换鱼。”
“哎哟,你这个败家子啊!”互助尖叫着,“那是你爸爸托人从上海给你带来,那是‘耐克’啊,千多块钱啊,你就给换来这两条小猫鱼?”
“妈妈,不止两条,”西门欢认真数着柳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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