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也停止喧哗。期待着蹄子擂在许宝脑袋上那种感觉和那种声音,但期待落空,本应该能看到那张因惊吓而变形小脸没有看到,本应该能听到狗转节子般惊叫也没有听到,恍惚中似有条油滑影子钻到肚皮下,阴凉不祥之感在脑子里闪现,欲想躲避,为时已晚——胯下丝冰冷感觉闪过,随即是锋利剧痛。感到若有所失,知道中暗算,急转身,看到后腿内侧有血流下,看到在路边,许宝用只手托着个沾着血迹灰白卵子,满面笑容,对着看客炫耀,路边响起片喝彩声。
“许宝你这个杂种啊,你把驴毁……”主人悲痛地呼喊着,欲撇下,上前与许宝拼命,但许宝把卵子塞进褡裢,手中又亮出那把亮亮小刀子,主人,就萎软。
“蓝脸,你不能怨,”许宝举手指点着看客,道,“大家有目共睹,连这些小朋友也都看到,是你蓝脸纵驴伤人在前,许宝正当防卫在后。如果不是老许机警,此时,这颗头,已经被驴蹄子敲成血葫芦。老蓝,你不能怨。”
“可是,你毁驴……”
“老子本来想毁你驴,老子也完全具有毁你驴本事,但老子顾念乡亲感情,手下留情,”许宝说,“实话告诉你,你驴有三个卵子,只取它个,这样,它野性会收敛些,但仍然不失为头血气方刚公驴。你他妈,还不感谢,更待何时?”
蓝脸俯身侧脸,观察双腿间情景,知道许宝此言不谬,心平气和许多,但感谢是不可能,毕竟,这个魔鬼般家伙,在未商量情况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去颗驴卵。
“许宝,丑话跟你说在前头,”蓝脸道,“要是驴有个三长两短,咱们事就没完没。”
“除非你用砒霜拌料喂它,否则保你驴命百岁!今天,最好不要让它下地干活,拉它回家,喂它点精料,饮它点盐水,两天就会收口。”
蓝脸口里不服,但还是遵从许宝建议,拉回家。痛苦,略有缓解,但还很强烈,用仇恨目光,盯着这个将吃卵杂种,心里盘算着报仇方式,但说心里话,经过这番风雷电闪般变故,对这个双腿罗圈、其貌不扬小男人,平添许多敬畏。人世间竟有这般怪物,以取卵子为职业,而且取得出神入化,其下手之狠、出手之准、动作之快,非亲历绝不敢相信也!啊噢~~啊噢~~那个卵啊,今晚你就会伴着烧酒进入许宝肠胃,明天就会进茅坑,卵、卵。
走到距他们几十步处,听到许宝在后边喊:
“蓝脸,知道方才那手叫做什名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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