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眼睛还能看到屁股后面东西。看到杨七这个狗杂种腚蹾在地上,小脸蜡黄,好久没缓上气,缓上气就叫声亲娘。杂种,你亲娘被你气得上吊,你还叫她干甚!
主人扔下缰绳,慌忙把杨七扶起来。杨七拾起藤条,弓着腰,举起藤条,对着脑袋抽下。主人把就抓住他手腕子,使那藤条无法落下。打驴也要看主人,杨七。操你妈蓝脸,你这个西门闹干儿子,混进阶级队伍坏人,老子连你起打!杨七叫嚣着,主人抓着他腕子不放松,暗中使上力气,使那天天搞“破鞋”淘虚身子杨七连声哎哟着,手里藤条也落在地上。主人往后推杨七把,说:算你运气好,驴还没钉蹄铁。
主人牵走出南门,围子墙上有许多枯黄狗尾巴草在微风中摇摆。今天是合作社成立日子,也是西门驴成年礼。主人对说,驴啊,今天带你去挂掌,挂掌你就等于穿上鞋,石头硌不痛你脚,尖物刺不进你蹄。挂掌后你就是大驴,你就应该帮干活。为主人干活,这大概是每头驴命运吧?昂起头,昂噢~~昂噢~~地叫起来,这是成为公驴之后,第次叫出声音,嗓门粗大而洪亮,使主人脸上出现惊喜表情。
上蹄铁师傅,兼营着铁匠铺子。他脸膛黝黑,鼻子通红,眉毛光秃,眉骨棱岸,睫毛没有,眼睑红肿,额头上有三道深刻抬头纹,纹里蓄积着煤灰。他徒弟,从脸上那些被汗水冲出来道道里知道他皮肤很白。少年汗流浃背,担心他身上水分很快就会流光。老铁匠浑身干燥,好像他身上水分,已被多年炉火烘烤干。少年左手拉着风箱催火,右手操着铁钳翻动着焰火中铁活。旦铁活烧透,流光溢彩地从炉中提出,师徒联手,大锤狠砸,小锤轻点,丁丁当当,铿铿锵锵,火花迸溅,声震四壁,让西门驴之心,为之迷狂。
想白脸少年那般英俊潇洒个孩子,本色行当应该是在戏台上与那些小姐们打情骂俏、谈情说爱、柔情似水、佳期如梦,让他打铁,实在是阴差阳错。想不到这个貌似潘安英俊少年,体内竟然蕴藏着如此巨大力量,十八磅软柄大锤,非力大如牛铁匠高手难以操控啊,可在少年手里竟是那般轻松自如,仿佛是他身体外延。在这样锻打下,砧子上铁犹如块烂泥,随便他们师徒二人塑造成什形状。他们将块枕头般大小钢铁,锻打成柄铡刀,这是庄户人家最大铁家什。主人,趁着铁匠师徒小憩之时,上前进言:金师傅,劳烦大驾,给咱家驴子挂副蹄铁。老铁匠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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