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想让伦子去把他叫醒。
“打个电话就行,也许他已经起来。”
伦子轻施礼,逃走似朝楼梯那面跑去。
接到小桥电话后直江来到值班室,此时已是十点钟。也就是在接到电话后十分钟。因为下夜班,他也未着白大褂,只在毛衣外面套件西服,头发乱蓬蓬。他轻轻打着哈欠,脸色晦暗,睡眼惺忪。昨晚十点稍过他便回值班室去,为什还是这副睡不醒面容?也许是深夜没睡着缘故吧。
“新年好!”
小桥、亚纪子、中西等人互致新年问候。直江仿佛这才意识到今天是元旦似,也向大家问好。对于直江来说,也许新年毫无意义。
“您正睡着,把您吵醒,实在抱歉。”
“哪里,反正也该起来啦。”
“听说今天您要回北海道去?”
“是。”
直江轻轻伸个懒腰,从西服兜里掏出烟卷来。
“是这回事。关于上野先生病,今天早晨上班看到这封公函。”
小桥又把给伦子看过信函拿出来。直江手里夹着烟卷翻看起公函来。他细长手指在朝阳照射下像透明体样苍白。
直江从头到尾念完,反过来看没有字,便把它又装进信封里。
“这公函太不近人情。这就等于命令他死!”小桥又把公函拿回来说,“真不知官老爷们是怎打算,竟能说出这种话来,真是莫名其妙!”
“对这个患者最近有官方人来调查过吗?”
“没有。”
“……”
“谁也没来吧?”小桥好像再确认下似转身问身后亚纪子。
“没有人来。”
亚纪子回答。
“医疗救济申请书发出去吧?”
“是,们每月都照例填写。”
“那些信函中有没有关于治疗效果询问函件?”
“函件吗?”
“电话也算。”
小桥盯着亚纪子思索起来,忽然像想起来似冒出句:
“这说来,倒有次打电话来问过。”
“怎问?”
“问‘这个患者用输血能治好吗?’”
“那你是如何回答?”
“当然回答说:‘不能治好,只是临时有效,并不是根治办法。’”
“像这种话在你报告中写没有?”
“在个月前治疗效果报告中,区z.府让写详细点,就把同样话也写上交。”
直江弹掉烟灰,轻轻点头。
“这就是,就是因为这个。”
“因为这个?”
“正是你这写缘故。”
“但是,是按照医学正确情况报告。他病给予输血只能维持时,最终仍是无济于事。这并没有错误。”
“你没有错,但*员们也没错。”
“那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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