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和香烟呢?”
“有。”
“那,现在就去。”
伦子返回座位,拿起账单,向收银台走去。
伦子来到直江房间时,直江正躺在床上。他穿着常穿法兰绒睡衣,看样子像他说那样是在睡觉。伦子仔细环视周围,中央暖炉上照例放着半杯酒酒杯、茶碗、文献复印本等,至于来客使用酒杯、茶杯倒不曾有。右方写字台上杂乱地堆着书籍和杂志,这是他老习惯。如果说有什变化,那就是把烟灰缸放在床上,而烟头只有个。洗碗池里堆着用过盘子和酒杯,看来最近没有人来洗刷。
“您觉得怎样?”
伦子脱掉大衣,坐到床头上。
“只是偶感风寒。”
直江声音确不同往常,说话时有气无力。
“测体温吗?”
直江左右摇头。
“为什?”
“没有体温计。”
“你真浑。”
突然,伦子产生想紧紧搂住直江冲动。
按那多次门铃,打那多次电话,以为今天不会相见。那时伦子身心多希望、等待直江爱抚啊!这种冲动并不是现在才产生,是从昨天,准确地说是从十天前便直持续存在欲望。等待期间,伦子身体早已燃烧透。
然而,现在就不仅仅是这些。没有体温计,足足睡两天直江让人更加心疼啊。
“为什……”
伦子不知说什才好,她想说几句恨怨话,想不顾切地搂紧他。如果直江说句话,打个招呼,伸出手来,她就会立即冲上去。以前有没有过女人与他同床共枕,这种猜疑和忧虑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嗯?”
伦子倾斜上体,把脸贴近直江身上。
这时,伦子发现直江眼里有种异光。瞬间,直江眼睛好像放光,而这光不似金属发出锐光,而是季节更换时太阳所发出极为松弛钝光。
伦子从正面再次注视直江。
玻璃门窗关得严严实实房间里,透过通向阳台门窗白色钩花窗帘,射进来柔和腊月阳光。在这种光照射下,直江面容像瓷器样苍白。脸蛋上肉像被削去似凹下去,颧骨之下有片阴影,眼睛虽然睁着但却无神。
“您怎啦?”
“嗯……”
直江眼睛缓缓地捕捉到伦子,浓重茶色瞳仁中,映出伦子面容。
“吃什药吗?”
“……”
“药劲儿还在发挥着作用。”伦子缩回身体说,“您最好再休息会儿。”
直江仿佛等待着这句话,闭上眼。
伦子把毛毯上端拉拉,给他盖好肩膀,然后离开床边,到洗碗池去。
是真正病休。
燃起情热虽然没有得到满足,但那种直江可能跟别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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