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去其他酒吧见工。
兜兜转转,偌大个古城800家酒吧,最后只有家叫38号酒吧让他去容身。
38号酒吧离小屋不远,也是个奇葩所在,老威和土家野夫曾在那里长期战斗过,个鬼哭,箫声呜咽,个痛饮,黯然销魂。现任老板阿泰也是奇人个,自称是画画人里面唱歌最好,唱歌人里面画画最好,喝醉爱即兴作诗,不在自己酒吧念,专跑到小屋来念,起兴还会脱裤子念,大有魏晋竹林癫风。
阿泰识货,阿明留在38号酒吧,待就是数年。有时路过北门坡,阿明歌声流淌过耳朵,夹杂在其他酒吧劲爆H曲声中,安静又独特。
阿明每天午夜点下班,下班后他会来大冰小屋小坐,递给他酒,他就安静地喝,递给他吉他,他就缓缓地唱歌。
几年间,他每天都来,话不多,般坐上半个小时左右,而后礼貌地告辞,踩着月色离去。
阿明花10块钱买只小土狗,取名飞鸿,他吃什飞鸿就吃什。飞鸿极通人性,长大后天天跟在他身旁,半夜他推门进小屋前,飞鸿会先进来,轻车熟路地跳到座位上,蜷着身子缩着尾巴。
阿明性格闷,朋友不多,他极爱飞鸿,把它当兄弟和朋友。飞鸿和阿明样闷,副高冷范儿,但很护主。丽江午夜酒疯子蛮多,阿明常走夜路,有几次被人找碴儿找事,飞鸿冲上去张嘴就啃,骂阿明,它啃脚脖子,敢动手,它飞身照着喉咙下嘴,几次差点儿搞出人命。
狗如其名,整条街狗没敢惹它,风闻它身手人们也都不敢惹它,它几乎成阿明护法,24小时跟着他。
人狗,前后走在古城,渐成景。
有天半夜,问阿明,如果你将来离开丽江,飞鸿打算送给谁养?
他想也不想地回答:去哪儿就带它去哪儿……将来去北京也会带着它。
说:阿明志向不小啊,将来去北京打算干吗?还是唱歌吗?
他说:是啊,要唱就唱出个名堂来。
说:有志气,加油加油,早日出大名挣大钱当大师。
阿明笑,说:哪儿有那种命……能靠唱歌养活自己,能唱上辈子歌,就很知足。
问:这是你人生理想吗?
他很认真地点点头。
心里动,忍不住再度讲起那个故事:很多年前,有几个音乐人朋友曾背着吉他、手鼓、冬不拉,路唱游,深入西北腹地采风,路遇老妪,歌喉吓人地漂亮,秒杀各种中国好声音。
他们贪恋天籁,在土砖房子里借宿晚,老妪烧土豆给他们吃,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连电灯也没有,大家围着柴火首接首地欢歌。老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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