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靠它吃饭。他怎知道有这个野心?
阿明呼吸急促起来,靠音乐吃饭……就像那些磁带上歌手样吗?他抱紧吉他,像抱住副登天梯子。
湖南人不耐烦地撵走他,没收书钱。
工程虽然结束,但大部分工钱却被拖欠着没有结清。
边练琴,边等工钱,工钱迟迟不到,两个月后阿明加入另个工队,到个叫作富板小镇,为那里村庄接通电线。
富板有个叫作南亮村子,阿明戏称它为“难亮”,道路崎岖,电缆很难架设,而且当地人都用种排斥疑惑态度相待,不怎待见他们工作。
村民不太清楚阿明他们来意,50岁以上老人都听不懂汉语,还好此行司机是缅族人,沟通好几天,村里人才放松警惕。
这个村子有两百户人家,依山而建,村前小河,河畔农田。
时已入秋,水稻已收割完毕,田间只剩堆堆农户储存下来喂牛草垛,几头水牛散放田间,不时有几只白鹭尾随着水牛,踱来踱去。
如此景致,颇能静心,适合操琴。
阿明工余时间坐在河畔练琴,教材捧在手上,吉他横在膝上,不知不觉就练到暮色昏沉,不知不觉就练到月朗星稀。水牛陪着他,白鹭飞走又飞来,并不怕他,偶有村人路过,驻足半天安静地听,也不过来聒噪打扰他。
基本吉他和弦他差不多都掌握,陪着叮咚吉他声,他轻轻唱歌,水牛扫着尾巴,静静地听,水雾升起来,露水凝起来,衣衫是湿。
这个村子有两三百年历史,全村傣族,村子中央座佛寺,阿明住地方就在佛寺边上。
这是间傣族传统竹楼,楼堆放着僧人用柴火,二楼原本是僧人摆放杂物地方,现在腾出来给工人暂住。
阿明觉少,时常半夜爬起来,坐在竹楼边练琴。整个村子都是睡着,只佛寺里有几点烛火,僧人木鱼声有规律地响着,仿佛节拍器。
日间劳作,夜里练琴。
差不多三个月时间,村子里每户人家都通上电,村民早已抛去成见,对待工人很客气,阿明心里对这个村子生出些亲近,这种感觉和在雨林里工地时不同,同修建地牢时可谓天差地远。
工程结束,临别时,村里头人岩嘎领着大群村民送来自酿水酒。从翻译口中得知,头人很感激工人们,问工队里有没有未婚小伙儿,他愿意把村里姑娘嫁给他们。
头人说:那个会唱歌小伙子就不错。
头人岩嘎带领着全村男女老少在佛寺外大榕树下为工人们送行,他对阿明说:你不肯留下没关系,给们留下首歌吧。
这是阿明第次演出,几百个人双手合十,笑着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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