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那个时候晚上开酒吧，白天在街头卖唱，卖唱
收入往往好于酒吧盈利，往往是拿下午卖唱挣来钱去进酒，晚上酒吧里再赔出去，日日如此，不亦乐乎。
拉萨不流行硬币，琴盒里
堆堆毛票，拉萨把毛票叫作“毛子”，们把街头卖唱叫作“挣毛子干活”。
那时候，大昭寺附近好多磕长头人，路人经过他们身旁都习惯递上张毛子，以示供养、以敬佛法。藏民族乐善好施，布施二字是人家时时刻刻都会秉行传统价值观，受其影响，混迹在拉萨拉漂们也都随身常备毛子。
朝圣者般不主动伸手要毛子，主动伸手是常年混迹在大昭寺周围帮小豆丁，这帮孩子算不上是职业小乞丐，抱大腿不给钱就不走事是不会做，他们般小木头桩子样栽到你跟前，伸出小爪子用种很正义口吻说上句：古奇古奇，古奇古奇。
古奇古奇，是“求求你给点儿吧”意思。
你不搭理他，他就直说直说，直到你直截
当地来上句：毛子敏度。
口气和口吻很重要，这帮孩子都是吃软不吃硬主，惹恼他们话当真骂你。他们骂人只句：鸡鸡敏度！
般人骂人是指着鼻子，他们是指着裤裆开骂，骂得你虎躯震菊花紧。
敏度，在藏语里是没有意思。
是属于打死也不受胁迫天蝎座，当年被“敏度”不知多少回，时间久那帮小祖宗见到，远远地就高喊“鸡鸡敏度”，搞得和弦按错、鼓点敲乱，搞得身旁刚到拉萨漂亮妹子度以为那是藏语名字。
高原空气干燥，街头开工时，水如果喝得少，几首歌就能把嗓子唱干。
妮可妹妹心肠很好，每天晚上都会跑来给送水。每次她都抱着瓶子，笑眯眯地坐在身后，顺便帮们收收卖唱钱。
她最喜欢听赵雷唱歌。
雷子那时是拉萨街头明星。每天他开唱，成堆阿佳（拉萨藏语，姐姐）和普木（拉萨藏语，姑娘）脸蛋红扑扑地冲上来围着他听。他脾气倔，刺猬只，只肯唱自己想唱歌，谁点歌都不好使。
妮可例外，点什
他唱什，妮可怕他太费嗓子，每天只肯点首，点首他唱三首，谁拦都不好使。
雷子喊她“姐”，在妮可面前他乖得很。
雷子另外有个姐姐嫁到国外，那个姐姐对他很好，他曾给姐姐写过首歌：姐姐若能看到这边月亮该多好就住在月亮笑容下面小街道……姐姐这边切总来说还算如意你应该很解就是孩子脾气
最近失去爱情生活下子变得冷清可是姐姐你不必为担心
姐姐你那边天空是不是总有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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