遒唾沫星子乱飞,有时候聊得刹不住车,生活、感情、理想各个层面都长篇大论,着实过把人生导师瘾。
她也傻,说什她都听着,还硬要把当男闺密,什鸡毛蒜皮猫事狗事都来问拿意见。大好男儿哪里听得那多婆婆妈妈,有时候听着听着听烦,直接卡着她脖梗子把她推到门外去。不过,时间久,关系毕竟是密切许多,她再“锅”“锅”地喊时候,好像也没有那烦人。
电视台是人精扎堆地方,她傻乎乎,太容易受欺负,有时也难免为她出出头。
有回,她像个小孩儿样躲在背后露出半个脑袋,伸出根指头指着别人说:就是他,他欺负。
边黑着脸骂人边心里觉得好笑,想起小时候,表弟经常拖着鼻涕和说同样话:就是他,他欺负,哥哥你快帮揍他。
那时候,杂草敏工资少,她自己也不客气,没钱就跑到办公室里来,让带她吃肉去,看她个小姑娘家家背井离乡来跳火坑,难免生出点儿恻隐之心,于是每逢撸串儿、啃羊蝎子时候都会带上她。
她也不客气,扎啤咕嘟咕嘟地往下灌,烤大腰子吃就是三个起,吃得直犯怵。有回实在忍不住,语重心长地跟她说:妮子,大腰子这个东西吧,你吃再多也木有用啊,有劲儿你使不上哇……
她愣下,没听懂,然后傻头傻脑地龇着牙冲乐。
那时候短暂追过个蛮漂亮森林系女生,有时候带着她们俩起撸串儿,那个女生碰翻辣酱瓶子,掏出手绢来根根帮她擦手指头,那姑娘赏个大kiss。她爱抹口红,印在腮帮子上清清楚楚抹红。
这可把杂草敏羡慕坏,嚷着也要找人谈恋爱印唇印,嚷半年也没动静。把认识条件不错男生介绍给她,个个都喜欢她,她个个都不喜欢。有回,她来帮收拾家务时候,问她到底喜欢什样子男生,她歪着头不说话,边叠衣服边不耐烦说:不要你管。
说:哎哟,好心当成驴肝肺啊,这是。
伸手去拍她脑袋,往左边拍,她头就顺势歪向左边,往右边拍就歪向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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