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杯子举过去:“多谢照顾。”
甄心回头拎起酒瓶,很有些释然大将风度:“彼此彼此。”
“叮”地响,酒杯连带着手掌微颤,张准忽然记起刚开机那会儿,也是在这间房,他和谢丹怡块,站在门口听甄心疯疯地喊:老子就是想上张准床,怎样!
他有点受不住,急急吞酒,小邓要扶他,被他搡开,落荒而逃冲出去,出门,KTV长长走廊猛地让他恍惚,他没回包房,而是往反方向走,同是这条长走廊,他曾被个宽大胸膛从后抱住,稀里糊涂地被推进男洗手间。
“男洗手间”,他盯着那几个字,缓缓推门,洗手台、镜子、排洁白便器,似乎切都没变过,“啪嗒”,似乎还能听见甄心摁下门锁声音,他被他推到洗手台边,强迫着和他对视,被痴迷地看着,听他醉醺醺地说“对不起”。
背后“嘎吱”响,有人进来,张准惊慌地低下头,旋踵要走,视线里是双熟悉男鞋,张准惊讶地仰起脸,甄心却擦过他,言不发走向小便池,张准该断然就走,但他没有,而是瞪着眼,努力噙住泪水:“要走,不最后来次?”
这话甄心好像听过,但想不起来,他不敢表现出期待,更不想表现出留恋,装得吊儿郎当,副没受伤样子:“好啊。”
声音轻快,张准突然很恨他,恨他自如、他洒脱,他随便挑个隔间进去,甄心跟着,照例先要吻,可怎吻好像都不对味,苦涩,吻得心都破碎。张准自,bao自弃解开皮带,把裤子褪到脚踝,明明心如死灰,身体却情欲高涨:“快点……”他投进甄心怀里,手伸进裤子去挑逗他,甄心眼看他笨拙地放荡,心乱如麻:“不行,你没准备好……”
“没事,”张准干脆背过身,勉强抓住壁钩,塌下腰撅起屁股:“真没事。”
“不行,”甄心摇头,他想,那想,可舍不得:“不想最后次见血。”
张准有些扫兴,或者说难堪,羞耻地转回来,他显得手足无措,不知道怎去取悦这个男人,他那想让他快乐,哪怕只个刹那呢。慌不择路地,他跪下来,握住甄心昂扬下身,口含进去,吞就吞得很深,几乎是自虐,甄心根本招架不住,失重地靠向门板,垂下眼遍遍勾勒他轮廓,粗鲁地揉搓他头发,想把这刻烙印成伤。
张准吞得作呕,就是这呕,他也想说,别分手,就这不明不白地在起吧,可理智尚存,戏散,再黏着就是个笑话,时间会磨灭切,这波热会退,这场病会好,他们终将忘记,走向各自前方路。
分手味道各式各样,有是酸,因为曾经投入竹篮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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