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长女容子婚期日益临近,高伸周遭也被带动起来,陡然间忙乱不少。
由于新房已经选定具体地址,所以容子便开始马不停蹄地到处选购合适家具和必需家用电器。此外,她还要筹备婚礼以及宴会各项准备活动,真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
高伸只是不时听取容子汇报,具体工作则全部交由两个年轻人自己去完成。话虽如此,他倒也并非只是坐壁观望,当个甩手掌柜。
从确定出席婚礼以及婚宴众多宾客名单,到安排座次,再到新娘妆准备,许多大事小情仍需要高伸出面定夺。所幸,新郎浩平家早将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婚礼本身已无需担心,因此也就免去让容子尴尬难堪烦恼。
“让瞧瞧,离姐姐出嫁还剩几天?”
妹妹香织总是边说着,边翻挂历算日子。全家人生活节拍都被统起来,准备迎接容子婚礼到来。
高伸理所当然地以为,准新娘容子定整天欢天喜地、喜气洋洋。可是实际情形并非如此。八月初个星期六午后,高伸刚到病房,陪在母亲身旁容子就忽然脸凄楚表情,幽幽地开口问道:
“妈妈真就这让人白白欺负吗?”
迄今为止,容子从没说过这样狠话。她使用“白白欺负”词,可见矛头是直指医生。
“上次,大夫不是答应过咱们,要好好查找原因吗?”
确实,前不久高伸与野中医生面谈时,对方表态要查明原因,希望家属能多给几天时间。可是这之后便泥牛入海,杳无下文。
“难道还没查清楚吗?!”
此事,高伸也直挂念于心。只是野中医生尚无正式回应,他也只好按兵不动,因为他担心催逼过紧反而适得其反。
“总这样敷衍搪塞,可受不。这种情况下,怎能安安心心地嫁人呢?”
从女儿言语中,高伸似乎看出容子心事:她在担心昏迷不醒母亲。抛下这样母亲,心意忙着出嫁,使得女儿内心备受煎熬。
“浩平君也问过几次,妈妈事到底怎样?”
“大夫还没给回话呢!要,再去问问吧。”
女儿已经急成这样,高伸当然不能再等闲视之。
高伸再次会晤野中医生是在这场谈话三天后,个星期二傍晚。
和上次面谈时样,野中医生邀请高伸到自己房间。高伸如约而至。只见野中医生似乎刚从手术台上下来,脸倦容。稀疏头发凌乱不堪,白大褂敞开半,露出里面运动服。
高伸首先寒暄几句,感谢医生对妻子多方照顾。然后直奔主题,单刀直入地表示,自从上次谈话后,时间已过去近月余,因此想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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