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赶过来。她细细观察,又连声呼唤两三声,确认没有任何反应之后,轻轻地摇摇头:
“很遗憾,病人好像并没有苏醒。”
“可是,她刚才真是睁开眼睛……”
并且,妻子是在高伸握住她手时睁开眼睛,而在他兴奋地想去拍打她脸颊时,才侧过头去闭上双眼。
这样举动难道不能证明,妻子在刚才那瞬间里,确实已经恢复意识吗?
但是,护士话无情地粉碎他希望。
“即使在昏迷中,病人也常常会睁开双眼。”
这怎可能?高伸难以接受这样结论,但护士检查完输液瓶和导管之后,交代句“液体快挂完时,请告诉们声”,离开房间。
当房间里再度剩下高伸人时,他又弯下腰,抚摸起妻子手臂,从手腕到手指,然后捏在自己掌心。
他按照先前促使妻子睁开眼睛动作程序,连续试两遍,可妻子仿佛忘记般,闭着眼睛,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刚才切果真只是个偶然吗?那双眼睛真只是无意识、无目地睁开又闭拢吗?
高伸难以置信地反复自问着。
“好歹,刚才那瞬间总该是清醒吧?”
哪怕是短短瞬间,只要妻子有过反应,这本身就足够重要。退万步说,就算她尚未真正苏醒,只要能够暂时睁开眼睛,也许就预示着她不久会真正地苏醒!
想着想着,高伸情绪渐渐地高涨起来。
只要给她定刺激,妻子是会有反应,哪怕是短短瞬间。至于这刺激到底该怎样给,他暂时还说不清楚,不过他似乎看到进行此类尝试价值。
“喂,你刚才是醒着吧?”高伸又次试着问妻子,“刚才,你确实看见吧?”
然而,无论他怎问,妻子都充耳不闻,兀自昏睡着。
傍晚时分,高伸终于盼来女儿们,他忙不迭地将下午发生幕讲给她们听。
“握着你妈妈手,她就睁开眼睛看着。”
虽然要和盘托出自己趁女儿们不在,偷握妻子手,这令他多少有些害羞,但是他还是把情况五十地讲出来。容子听完点头说道:
“也遇到过这种情况。替妈妈擦身子时候,她会悄悄地睁开眼睛哦!可是那感觉和清醒状态不大样!”
“刚才护士也是这说,不过……”高伸还是不死心,“虽然光跟她说话是没有反应,但是接触她身体,说不定她真能感觉到。”
“那,后来怎样啦?”
“以为她有反应,就跟她说话,但是,她又把眼睛给闭上。”
“当时也和您想法样。可是,之后又擦几遍身子,还抓住她手,但是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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