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孩子
千辛万苦,走去日喀则。
们从羊湖开始拦车,边走边拦。汉族司机看到们是两个没背行李徒步者,根本就不停车。快走死,才拦到辆藏族人车,开没多久就把们撂在个莫名其妙小岔路边。们继续走,走得热气腾腾,大汗淋漓,被风吹立马冷得想蜕皮。把手鼓扛着,甩着手臂走,她缩着肩膀走。
这姑娘有个不好习惯,喜欢踢东西,她经常边踢着路边小石子边走,像个顽皮孩子。
途中,们在路旁藏族村子里借宿过晚。她摘下包头帽子后,女主人很稀罕地摸着她满头锡纸烫,很惊喜地说:“哎呀,羊毛样……”又拍拍手鼓,很开心地说:“哎呀……响哟。”
大姐,手鼓不响还叫手鼓吗?
她和女主人拉姆睡在起,和男主人才让丹喝晚上酒。才让丹喝高以后,张嘴说全是藏语,边说话边大巴掌拍后背。会藏语单词实在有限,只能个劲儿应和:“欧呀!(是)……欧呀!”心里琢磨,这伙计怎和们胶东老家大老爷们儿个德行,喝完酒就爱拍人。但们老家人不拍人后背,只拍大腿。
早知道那是们路上住得最舒服个夜晚,就该讨点儿热水洗洗脸、烫烫脚。后来路上,直很后悔没这做。
才让丹第二天非要送们程。他把和她挤在辆老摩托后座上,直送出们很远。才让丹走时候留给们小塑料袋油炸果子。头天晚上喝酒时候,才让丹表示很喜欢爱立信大鲨鱼手机。他像小孩子样翻来覆去地把玩很久,但什也没说。拎着果子琢磨要不干脆把大鲨鱼送给他得……后来还是没舍得。所以果子没太好意思吃,都留给她吃。
吃完果子以后,们又走好久,直没搭上车。中间有辆自治区z.府车曾经停下来,给们两瓶矿泉水。看车上还有空位,就说:“大哥,捎上们段儿吧。”
他说:“们去日喀则出差……”
说:“们就是去日喀则哦。”
他说:“哦,你们再等等吧,后面好像有个车队。”
们直没等到后面车队。那路都是这样,藏族人车明显比汉族人车好搭。她说:“咱们不能怪那个大哥,人家还给咱们两瓶水呢。”
当然理解,指指她鞋再指指裤子。人家车里那干净,当然不太乐意让咱们两个灰头土脸人上车喽。她小靴子现在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来,鞋头破点儿,踢石头踢。
后来,们又遇到两个骑自行车人,装备精良地都穿着紧身秋裤、都戴着小头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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