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立刻拿来批红!”
徐璠不待对面太监来拿,亲自将工部票拟送过去。
陈洪这回简单,饱蘸朱砂只在票拟上写个大大“准”字!
尘埃落定,所有目光全都望向徐阶,等他如何结束会议。
徐阶:“大明自太祖高皇帝传至当今圣上已经十世,福泽天下,圣德巍巍,直追尧舜!赵贞吉,你管着户部,昨日户部新上任个主事妄议圣意,你过问吗?”
赵贞吉提高声调,显然是为让里面嘉靖听得更清楚:“回阁老,请阁老转奏圣上。今日户部点卯,那个海瑞来报到。臣责问他,他是个蛮夷之地出生人,耿直过之,倒没有别心思。听臣责罚,他也明白自己过错。臣暂拟罚他六个月俸禄,以惩他妄书那六句话,他也自愿受罚。不知这样责罚妥当否?”
所有人都沉默在那里,所有耳朵都在听着精舍响动。
“该出手时便出手,得饶人处便饶人!”人未见,嘉靖声音已经从精舍门口传来。
两案十人全都走到案前跪下去。
嘉靖又有大袖飘飘气概,挟着风走到正中那把御椅前坐下。
所有人都磕下头去:“臣等、奴才等叩见圣上万岁爷!”
嘉靖在椅子上盘好腿径直望向赵贞吉:“为父要知道疼爱儿子,做上司要知道宽恕下属。句话便罚个月俸,那个海瑞听说还算个清官,这半年你让他家喝西北风去?”
赵贞吉又磕个头:“圣上如天之仁,臣未能上体圣上之仁心,臣惭愧。臣愿意从臣自己俸禄里分出些钱来,补给海瑞六个月罚俸。”
嘉靖难得地笑:“宋朝有个人曾经出个绝对,叫做‘三光日月星’,愣是没有人对上。苏东坡大才子,只有他对上,徐阁老你应该记得他是怎对。”
徐阶:“是。回圣上,苏轼连对两对,第对是‘四诗风雅颂’,第二对更为高明,是‘四德亨利元’,为避仁宗尊讳,略去亨利贞元贞字。”
嘉靖:“到底是大学士,说出来头头是道。你现在是内阁首辅,内阁眼下只有你、李春芳和高拱三个人,太辛苦点。把苏轼省略去那个字补上吧。”
所有人都是怔。尤其赵贞吉,趴跪在那里,额上已经渗出汗珠。
徐阶:“启奏圣上,臣愚钝,请问圣上,是不是在内阁添上个贞字?这个贞字是否就在眼下几个人中?”
嘉靖:“贞者,吉也。徐阁老也是天纵聪明哪。”
“臣领旨。着户部尚书赵贞吉即日入阁!”徐阶大声传旨。
赵贞吉连忙磕三个头:“臣谢圣上隆恩,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由于是七月,又由于是中午,烈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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