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隐约可见“都察院”、“总盐运使司”、“鄢”名号!
这是奉旨南巡钦差大人鄢老爷船队来,争吵官船自觉不自觉都开始往河道两边避让。
在河上行驶那些民船商船上老板更是都慌,各自吆喝着自己船工:
“靠岸!靠岸!让官府船先走!”
鄢懋卿船队在大雪中占运河正中河道浩浩荡荡驶来!
独有条客船仍然不管不顾调整风帆,辅之以桨继续行驶,可还是在大雪河中被周遭船逼住,欲行难行,眼看着要跟两边船碰上,争斗在所难免。
船舱内个高大身影钻出来,站到船板上,伸出那只蒲扇大手掌去接天上飘下雪——这人竟是押解齐大柱进京锦衣卫那头。
船工其实都是浙江臬司衙门换便服官兵,个队官见他出来立刻趋过去:“大人,跟不上,们是否要亮出名号?”
片好大雪飘然落在锦衣卫那头掌心中,锦衣卫那头望着那片雪:“‘燕山雪花大如席’呀!”
那个队官睁大眼,诧异地望着锦衣卫那头,有点不相信这句文绉绉话是从这个大内高手嘴里说出,伺候路,此人居然还会念诗?
“不要亮名号,往前走就是。”锦衣卫那头依然捧着那片雪花这才答道。
那队官:“大人,这样走难免有碰撞,都是官船,争吵起来们怎样说?”
“不要争吵嘛。”锦衣卫那头十分悠闲,“跟着前面鄢大人船队,不要落。”
那队官只好传令:“挤出去!跟着前面船队!”
毕竟都是官兵,背后又有锦衣卫靠山,这些人趁各条船避让之际硬是竹篙齐出,撑着别人船,听着四处骂声,驶出去,跟在鄢懋卿庞大船队后面不远不近地驶去。
锦衣卫那头这才又钻进船舱。
船舱内,齐大柱依然穿着上船时那件单衣长衫,脸上胡子也长出来,背靠着船舱隔板,闭眼箕坐在那里。
另个锦衣卫就坐在他身旁不远处,正掀开扇窗望着船外雪花。
锦衣卫那头进来,望眼齐大柱。
另个锦衣卫放下船窗页子,站起来。
锦衣卫那头:“天冷,把你袍子拿件给他穿上。”
那个锦衣卫走到靠舱壁边只木箱前,掀开,提出件棉袍,走到齐大柱面前:“穿上吧。”
齐大柱依然闭眼坐着:“不冷。”
锦衣卫那头:“不冷也穿上。”说着接过那件棉袍往齐大柱面前递。
齐大柱睁开眼,望向他。
锦衣卫那头:“路上们也没有难为你,快进京,刑具也得戴上。”
“戴上吧。”齐大柱这才站起来,接过棉袍穿上。
那个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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