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望眼。
码头顶上,赵贞吉从身边亲兵手里拿过灯笼:“将那盏灯笼给谭大人,你们还有下面那些兵士都到四处去警戒。”
另个亲兵立刻将灯笼递给谭纶,接着向码头两旁兵士喝令道:“撤到四周,远处警戒!”
码头两旁执着火把拄着长枪兵士立刻听令转身跑离码头,在码头四周分散站。
赵贞吉和谭纶各打着盏灯笼,踏着石阶向海瑞和王用汲走下来。
四个人在码头石阶中部碰面停住,海瑞和王用汲揖下去。
今日赵贞吉神态与往日显然不同,目光中透着重重深忧,嘴角边却挂着无奈笑容:“不必多礼,有要紧事跟二位商谈。靠水边去说吧。”边说边还伸出另只手让让,接着打着那只灯笼率先向码头靠水面处走去。
海瑞王用汲同时望向谭纶。
谭纶知他们要问什,点下头:“下面去谈吧。”
三人共着只灯笼,跟着走下去。
赵贞吉:“坐,请坐。”招呼着自己先在水面前石阶上坐下。
“坐吧。”谭纶也坐下。
海瑞和王用汲便在他们身后那级石阶两侧坐下,望着二人头背,望着他们用手搁在膝上那两盏灯笼发出光。
两盏灯笼照着黑沉沉水面映出不到丈方圆波光。
“朝廷旨意下,天黑前到。”赵贞吉背影。
王用汲望向海瑞,海瑞只盯着赵贞吉。
赵贞吉:“郑泌昌何茂才斩立决,家财悉数抄没。”
又是断句,海瑞和王用汲默默地等他说下去。
赵贞吉:“赵贞吉谭纶海瑞王用汲干钦案人员尚能实心办差,查办江南织造局浙江布政使司按察使司贪墨巨案,颇有劳绩,着立刻将浙案具结呈报朝廷,内阁会同司礼监论功叙奖。”
“什劳绩?什功奖?”海瑞低沉两问,掠过黑沉沉河面,荡起片回声。
王用汲低下头,谭纶也坐在那里动没动。
这次赵贞吉也沉默着,好久才答道:“问得好。已经写好请罪奏疏,可你们不应受连累。刚才跟谭子理商量,们俩另外还联名上道奏疏,保举海知县出任曹州知州,王知县出任台州知州。小人气长,君子也不能气消。”
谭纶立刻接言:“朝廷要是不准这道奏疏,和赵中丞起辞职。”
“多谢赵中丞谭大人保举。”海瑞刚才还近乎低吼声调现在显出片苍凉,“但不知让们出任知州后还能为朝廷为百姓干什?”
赵贞吉:“当务之急是为胡部堂前方抗倭筹集军需。秋后,再苦苦百姓,将今年该收税赋,尤其是桑户蚕丝税收上来。军国大事,百姓也能谅解。”
海瑞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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