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
赵贞吉谭纶听完后,坐在那里也是声不吭。
这时候天渐渐黑,签押房后院那棵大槐树上乌鸦都归巢,阵阵哇哇噪叫声传进来。
“来人!”赵贞吉突然喊道。
几个人被他突然大喝吓得都是惊,全看向他。
当值书吏连忙进来:“中丞,有何吩咐?”
赵贞吉望着那书吏:“立刻叫几个人把槐树上那些乌鸦窝都给拆!”
那书吏时还没省过神来,怔在那里。
“听见没有!”赵贞吉声音更严厉。
“是。”那书吏慌忙退出去。
赵贞吉发完这通无明火慢慢压住性子,向谭纶和四个锦衣卫望去:“郑泌昌已经铁心不惜死也不会写出真实供词。现在案子只能着落在何茂才身上。谭大人,你这就去找海知县王知县,把何茂才供词立刻封存,立刻送来。”
谭纶慢慢站起:“去吧。”
四个锦衣卫也都站起来:“们也告辞吧。”
几个人都走出去。
窗外后院乌鸦声大噪起来。
王用汲在记录时也流汗。记录完这段话也拿起案上帕子揩下汗。
海瑞又望向何茂才:“你说毁堤事是杨金水指使,有何证据?”
何茂才这是最后张牌当然咬死:“没有证据。要证据,你们可以去问杨公公。”
何茂才如此狡赖顽抗把王用汲也激怒:“何茂才,你也是两榜进士,这个时候把罪证往个疯子身上推,你不觉得汗颜吗?”
何茂才:“他疯不疯不关事。”
海瑞:“你是浙江按察使,当时胡部堂是浙直总督兼浙江巡抚,这样大事胡部堂不知道,你也不请示胡部堂,就会听个织造局总管话?你以为你这样供词能蒙混过关吗?”
何茂才咬着牙又想想:“杨公公当时说是奉上面意思叫们这样干,不能不听。”
海瑞:“这个上面是谁?”
何茂才被问住。
海瑞:“是谁!”
何茂才:“他说上面怎知道?”
海瑞转对王用汲说道:“请记录在案。”
王用汲心里痛快些,飞速记录。
海瑞:“何茂才,现在把你刚才供词归纳遍,你听清楚。你说今年五月毁堤淹田是杨金水主意。可杨金水不过是个织造局总管,并无权力调动你按察使衙门兵丁,你又说杨金水是奉上命,因此你不敢不听。问你他奉谁上命,你推说不知道。其实你知道。杨金水直接归司礼监管,司礼监向奉旨意办事。你说这个上命就是司礼监,就是皇上。是不是?王大人,请把话记录在案。”
“慢!不要记录。”何茂才有些喘气,“、没有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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