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石作坊那百二十架织机还在“哐当哐当”发出巨响,唯不同是,这时织房两边门口都站着按察使衙门兵丁。郑泌昌何茂才拉着杨金水领着几个徽州大丝绸商来到这间作坊。行人走到织机中间宽宽通道上站定。
“看看!大家都可以先看看。这里织出丝绸都是上供宫用和卖给域外商人。织出来都是上等货,价也卖得起!”何茂才大声说道。
几个丝绸商便分别走到几架织机前,仔细看起来。
沈石家抄封,作坊却不能停。郑泌昌何茂才面便派出大量人手到各县催缴生丝,面请来这些徽州织商,准备把沈石二十五座作坊,三千架织机分别作价卖给他们。这件事旦谈成,前方打仗急需军饷,和今年五十万匹卖给西洋丝绸便都解决。因而也有上节派人去淳安、建德催着收生丝举措。当然,他们并不知道,捉拿自己新任巡抚赵贞吉和锦衣卫已在离杭州只有三十里驿站,几个时辰后自己便将锒铛入狱。
客厅上方摆三把座椅,郑泌昌陪着杨金水进来,赶前步,用衣袖将中间那把座椅拂拂:“公公请坐。”
杨金水在上午就接到急递,知道赵贞吉今天就会到杭州,郑泌昌何茂才锁链加身也就是今天晚上事,可上谕没到,这时还得与他们盘桓,便对郑泌昌说道:“你是巡抚,怎能坐中间?”
郑泌昌赔着笑:“今天谈是织造局事,理当公公主持。”
杨金水:“别价。这些作坊可都是沈石。作卖给丝绸商也是你们巡抚衙门和布政使衙门事,可不能主持。”
郑泌昌虽仍笑着,语气却有些硬:“可今年五十万匹丝绸却是公公事。公公不坐这个位子,谁坐这个位子?”
杨金水不禁向郑泌昌望去,只见他脸上消瘦,眼圈发黑,这时笑容中却隐隐透出要死大家起死神色,心中阵厌恶也阵可怜,脸上却不露声色,也不再推让:“好吧。坐在这里,你们也好谈些。”
郑泌昌:“公公体谅就好。谈成,们能交差,织造局也能交差。”伸着手候杨金水坐下,自己才在他左边坐下来。
杨金水如何听不出弦外之音,恰在这时有人送来茶水,却是巡抚衙门书办。
杨金水端起茶碗,喝口,望向郑泌昌:“是今年明前?”
郑泌昌陪着他喝口:“当然是今年明前。”
杨金水:“竟像刚采下,什法子保鲜得这好?”
郑泌昌:“公公取笑,装坛密封,搁在地窖里,这个法子还是公公教呢。”
杨金水:“哦。倒忘。但愿明年还能喝上新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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