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何茂才也不再耽搁,立刻撕开只木箱封条。
“这几句话还像人话。”杨金水又坐回去,“做官做人就算七分想自己,也得两分想朝廷剩下分想想别人。想自己想到你们这样十足赤金,这世上有十足赤金吗?”
郑何被他训得目光又是碰,心里不是味,脸色也难看起来,嘴上却不敢回言。
郑泌昌对何茂才说道:“都打开吧。”
箱子只贴封条并没上锁,何茂才刷刷几下又将另外三张封条都撕,接着把四个盖子都掀开。
——箱子里果然是满满账册!
郑泌昌何茂才又都望向杨金水,杨金水坐在那里却闭上眼睛。二人不好叫他,便把目光凑近第口箱内。几乎同时,两人目光都看见号箱满满账册上面赫然摆着封信!
——信封上用工楷写着:“杨郑何诸公共启沈石”。
“沈石还给们写封信!”何茂才失声说道。
郑泌昌已然急不可待:“快拆开。”
何茂才拿起信撕开封口,抽出两页信笺,急不可耐竟个人看起来。
郑泌昌:“知不知道规矩?摆到案上去,起看!”
何茂才这才觉着不妥,拿着信走到大案前平平地摆在案上。
郑泌昌对坐在那里杨金水:“杨公公,起看吧。”
杨金水这才慢慢又站起来,走到案边。三个人并排站在案前,开始看那封信。
笔好工整楷书,点也不像个明知大限将到人所写。杨郑何三人不禁立刻同时想起这个曾经和自己密切往来多年大商人。沈石那不露声色身影仿佛慢慢从那封信上浮现出来。接着,那个影子开口说话,那曾经惯听声音在三人耳边响起来:“从嘉靖二十年到嘉靖四十年,二十年间,这是沈某上交织造局和浙江官府最后批账册。四任织造,五任巡抚,唯胡部堂胡宗宪与沈某无账目往来,亦唯胡部堂人未取沈某分厘。浙江三司衙门唯胡部堂堪称国朝大吏,其余衮衮诸公皆不足道也。”
杨金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郑泌昌何茂才这时尴尬却掩饰不住,目光同时碰望对方下,接着又赶紧望向那封信。
郑泌昌何茂才眼有些花,似乎看见沈石身影慢慢飘离信封,就像平日在这间房里那样,时而踱着,时而坐下,那声音也就随着身影在房间四处响着:“沈某布衣粗食凡二十年,织绸凡四百余万匹,历年上缴织造局共计二百十万匹,各任*员分利百万匹,所余之九十万匹再买生丝,再产丝绸,使沈某艰难维持至今。每日辛劳,深夜亦不敢稍歇,将各项开支记录在账,即诸公所见之账册也。”
“其心可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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