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士兵架着高翰文便往外走。
“放开!”高翰文甩开他们,“找水,救火!”
可切都晚,琴房内显然泼满油,大火已经从屋檐房顶上冲天燃烧起来!
高翰文僵在院中,大火把他身影也映得片通红!
装有沈石所有账目四口镶铜边红木大箱早已搬到这里,每只木箱上都贴着封条,每张封条上都写着:“呈织造局巡抚衙门”字样。
杨金水郑泌昌何茂才坐在这几只大木箱边也已经不知多久。开还是不开,烧还是不烧,或是开看再烧,或是不看就烧,谁也不开口。
“打开来看看?或是搬到后院去烧掉?”最终是何茂才忍不住,望向郑泌昌和杨金水。
“请杨公公定夺吧。”郑泌昌立刻望向坐在另边杨金水。
“你们说呢?”杨金水对这两个人早已是在心里腻歪到极点,见这个时刻两人还这般做作,慢慢把目光转望向他们,反问道。
郑泌昌还是不肯表态,定定地望着何茂才。
“看也吓不死人。”何茂才站起来,“不看死才是冤鬼。”
郑泌昌又望向杨金水,杨金水也还在望着他。郑泌昌不得不表态:“对朝廷负责,对织造局负责,就打开来看看吧。”
“那就别打开。”杨金水再也不给他点面子,“真要对朝廷负责,就把它交给四个锦衣卫送到朝廷去。”
郑泌昌被杨金水这句话逼住,看他神态也不像说假,这就不能再绕弯子。亏他偏能又找出理由,赔着笑:“杨公公误会意思。沈石到底有多少家财,哪些应该是织造局?哪些必须立刻抄没筹粮募兵给胡部堂送去打仗?说对朝廷负责对织造局负责是这个意思。”说着又望向何茂才,示意他打开箱子。
对郑泌昌这时候还不肯担点担子,何茂才也起腻味,本心是恨不得赶快揭开封条看个究竟,但想到说不清道不明日后,这时也长心眼,逼问郑泌昌:“中丞意思是不是叫撕开封条?”
郑泌昌:“这还定要说明吗?”
何茂才:“这上面明写着呈织造局和巡抚衙门,杨公公不开口,中丞不开口,怎敢启封?”
话到这个份上,郑泌昌依然不开这个口,又望向杨金水。
“呢是真不想看。”杨金水掸掸身上袍子,站起来,“二位如果也不想看,这就去叫锦衣卫四个兄弟来把箱子抬走。”说着便向门外走去。
“开封吧!”郑泌昌慌忙开口,对着何茂才说道,“为前方筹募军需毕竟是们事,就不要使杨公公为难。”
杨金水这才又站定,转过脸又望向这两个人。
“说也是!看完账,前方还等着钱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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