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累不累?”
吕芳:“奴才错。”
嘉靖:“无关对错,皆因糊涂。”
吕芳挺直身子跪在那里,目光淳淳地望着嘉靖。
嘉靖也望着他:“宫里宫外那多太监宫女都叫你老祖宗。死人才称祖宗呢。你个大活人让人家当死人叫着,叫也把你叫死。”
吕芳只好趴下去磕头答道:“奴才着实糊涂。”
嘉靖:“你那个干儿子杨金水回杭州后怎着?每年几十万匹丝绸捏在人家手里,到朕想拿出点粮赈济灾民还得靠人家去做好。现在朕儿子退回十万匹丝绸,先把账还。可今年卖给西洋商人五十万匹丝绸有没有着落?总不成胡宗宪在前方打仗向朕要军饷,朕还要看人家眼色行事吧?”
吕芳立刻大声答道:“这是奴才失职,奴才先行请罪。”
嘉靖:“请罪就能请出钱来?”
吕芳:“奴才请罪是想告诉内阁,织造局是大明织造局,任何人打着朝廷招牌经商营私,都是以商乱政,都与织造局无关。内阁应该查明此人即刻拿办。今年死也要死出五十万匹丝绸卖给西洋,筹集军饷及时供给前方。要是误胡宗宪在浙闽和倭寇战事,司礼监和内阁共同领罪。”
“朕说朝局你们去议。”嘉靖站起来,“朕只给你们打个招呼,各人管好各人儿子。比方这次去淳安任知县那个海瑞,父母官就当得不错,虽然给朕落下屁股债,却能把他那个县子民都安抚好,朕还真不好说他什不是。因为这个人是朕儿子举荐,这个债就只好让朕父子来还。各人算盘各人打,各人债各人去还!”说完,撂下跪着地人,独自向里面精舍走去。
“臣等恭祝圣安!”片惶恐声中嘉靖身影消失在帷幔之中。
加上裕王,共是十个人,这时都慢慢站起来。
吕芳目光直望向严嵩。
严嵩:“立刻以六百里加急发廷寄给浙江,抄那个沈石家,筹粮募军供应胡宗宪!”
严世蕃:“立刻拟票!”
廷寄是下晌到,会议必须连夜举行。由于发生战事,杭州早已戒严,这时辕门外更是站满兵,到处是火把,戒备森严。
辕门外街道又传来马蹄声,还是那个队官带着几个兵迎上去,发现是从淳安建德赶来高翰文,便立刻候在旁,等高翰文勒住马,这队官立刻上去带马缰:“高府台终于到。里边急得不行,都等您呢。”
高翰文翻身下马,刚跨进衙门,又个人等在那里迎上来,便是那个门房书办。
高翰文没有停步继续向衙内走去,那书办便疾步跟在他身后,边低声说道:“高府台,有样东西,郑大人何大人叫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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