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不走,还说要到后院来见大人。”
何茂才急:“挡住!给老子挡住!谁让他进来,就砍谁头!”
“是!”门外应声。
“人家都是搬起石头打人,们这个小阁老偏偏搬起石头砸自己。”何茂才将本账册扔进火里,兀自恨恨地说道,“要不是派来这个姓高,怎会扯出后面这些事!实在逼得走投无路,他妈自己请罪,把所有人都供!”
郑泌昌本来年岁就大,外火内火直交相攻着,早就有些扛不住。现在听报高翰文在外面逼,何茂才又这样浑,突然间便天旋地转起来,个念头想叫何茂才来扶住自己,却已经说不出话来:“何、何……”
“什?”何茂才又拿起本账册,兀自恨声不断,“真通天,们是条命,他们也是条命,大不起砍头!”说着将这本账册又扔进火里,转身再拿账册时才发现,郑泌昌已经躺在地上。
何茂才这才惊,蹲下去把扶坐起郑泌昌,发现他牙关紧闭,像个死人,不禁也急,嚷起来:“祖宗!这个时候你可千万死不得!”半抱半拖,把他向后堂屋檐下搬去。
拖到后堂屋檐下阴凉处,何茂才把郑泌昌挨着墙放倒下来,急忙站起向院门奔去,才走几步又觉得不妥,折回来,顾自恨声连连:“倒血霉!真他妈倒血霉!”骂着又在郑泌昌身边蹲下来,伸出只手指猛掐他人中:“祖宗,姓高就坐在外面,们现在也不能出去,你再挺挺!”
远离火,人到阴处,又被何茂才把人中掐,郑泌昌还真缓过来,慢慢睁开眼:“莫管,赶紧、赶紧烧账……”
“去烧。可你有病也得挺着。”何茂才见他醒来便又不急,却盯着他,“这个时候你告病可不会个人去扛!”
郑泌昌:“告病……你扛得住吗……快去烧吧……”
“这还差不多。”何茂才站起来,又向那堆火走去。
郑泌昌和何茂才万万没有想到,在杨金水家里还有同样四口木箱,装着沈石二十年来所有账册!
杨金水和四个锦衣卫围坐在那四口木箱前片沉默着。
锦衣卫那头终于开口:“杨公公,沈石这些账要不要打开来看看。哪些该送上去,哪些该销毁,你老还是拿个主意吧。”
“不能看,更不能销毁。”杨金水开口,“瞒天瞒地,也不能瞒皇上,不能瞒老祖宗!这四箱账册里记着二十年沈石为织造局给宫里上供丝绸账目,也记着沈石给历任浙江官府包括给郑泌昌何茂才行贿账目。定要送到宫里,交给老祖宗,让皇上知道。”
锦衣卫那头:“既然这样,们现在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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