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管事便站住。由于十分幽静,在这里就能听到庭院深处隐约传来琴声。
琴声是从别院深处琴房中传出来。
在大明朝,在杭州,没有人能想到这个院子里有这间房子——进深五丈,宽有九丈,宽阔竟是乾清宫面积!只高度仅有两丈,也是为让院墙外人看不出里面有此违制建筑。可有点是乾清宫也无法比拟,就是房间四面墙镶全是寸厚两尺宽两丈高整块紫檀。
更奇是,这大间堂庑中间全是空,只在靠南北西三面紫檀镶壁墙边列着整排乌木衣架,每排衣架上都挂着十余件各种颜色各种花纹各种质地丝绸做成各种款式女装。
东头靠墙边只摆有张长宽皆是丈平面大床,床上摆着张红木琴几。
沈石这时就盘腿坐在床上,坐在琴几前。和平时样,他依然穿着粗布长衫;和平时不样,他此时连头上布带也解,那头长发披散下来,古琴旁香炉里袅袅青烟在面前拂过,脸便显得更加苍白。细长十指面按弦,面弹挑,乐曲声从十指间流出来。
慢慢地,他左前方排衣架前件薄如蝉翼丝绸长衫飘起来,蝉翼丝绸上秀长黑发也飘起来,飘离衣架,飘到案桌前那块空地。
沈石眼睛亮,右手那五根细长手指便急速抡起来。
蝉翼长衫因旋转向四周飘张开来,颀而长兮女人胴体梦幻般在蝉翼中若隐若现!
秀发也在旋转,那张脸此时如此灵动,竟是芸娘!
琴声戛然而止。沈石拿起琴旁玉笛,吹起来。和刚才琴声完全不同,这笛声竟是如此忧伤,笛声如呜如咽,沈石两眼也透着忧伤。
芸娘也不再舞,任蝉翼长衫轻轻地垂在地上,站在那里唱着:“和你是雁行两两,又结下于飞效凤凰。猛被揭天风浪,打散鸳鸯。苦相思,怎相傍……”
唱到这里,芸娘唱不下去,望着沈石,眼中闪着泪星。
沈石也慢慢放下那支玉笛,叹声。
芸娘慢慢走过去,爬上那张大床,坐在沈石身边,慢慢摸着他长发。
沈石开始还让她摸着,不久轻轻抓住她手腕慢慢拿开。
芸娘深望着他。
沈石不看她,问道:“那个李玄在临死时说你让他死得值。你是怎样让他死得值?”
芸娘那刚才还泛着潮红脸下子白。
沈石还是不看她:“能让个太监如此销魂,不枉花二十万两银子买你。”
芸娘脸色变,接着眼中慢慢盈出泪水,没等流出来,她立刻擦,下床,脱下身上长衫,换上自己衣服。
沈石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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