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怒火中烧。再也不能安静地坐在车内,后脑勺疼得厉害。
一到圆山,有己子递给驾驶员一千日元,没等找零就冲进娘家。
“怎么啦?脸色这么苍白。”
母亲抬头看着有己子。
“我……我决不会原谅那个人。”
“出什么事了?”
为了先让有己子冷静下来,母亲沏了杯茶。有己子没有心思喝茶,直接就把横屈的那些话告诉了母亲。
“你想过会有这种事吗?”
有己子一口气说完,快要喘不过气了。
“这个,是真的吗?”
“是真的,妈妈。你不是也看到了我的腹部下面有一道小伤痕吗?”
母亲长长地叹口气。
“再怎么样,敬之也绝不会擅自做出那种事!是不是什么时候,你说过要做这种手术?”
“没有,绝对没有。”
“真纪出生后你没有说过?会不会是你忘记了?”
“我是说过妊娠反应很难受,不想再生了。可是没说想做这种手术。”
“真奇怪呀。”
“即使说过,可在手术前也应该跟我说一声吧。”
“会不会是刚开始没打算做,手术过程中突然想起要做呢?”
“如果是那样,手术后就应该马上告诉我,为什么要一直沉默到现在!”
“这倒也是。”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母亲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个人实在是不像话,这种事情,他就能满不在乎地做得出来!”
“话不要这样说,今晚你们两个好好谈谈。我想敬之绝对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能做出这种事?如果换了人,早就上法庭了。”
“总之,你先冷静下来,好好问问敬之。”
“可恶!竟然擅自摆布我的身体,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说到这里,有己子趴在桌子上,眼泪夺眶而出。她像个孩子一样哭起来。
“在这里稍微休息一下。”
母亲从里间拿出被子。有己子解开腰带,躺下来。
有己子就这样昏昏沉沉地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发现枕边亮着台灯。一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从六点到现在,好像睡了两个小时。也许是睡了一觉的缘故,有己子内心的激愤已经平静下来。但身体被玷污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有己子慢吞吞地站起来,重新穿好衣服。
“起来了?”
有己子整理衣领时,母亲拉开隔扇,走进来。
“我想你回去晚了不太好,就先给你家里打了电话。敬之已经回家了。”
“……”
“刚才那件事,你要冷静下来,好好问他,那种事,就是吵也已无济于事了。”
“妈,你不懂!”
说到这里,有己子拿起大衣和手提包,走向玄关。
从圆山的娘家出来,有己子马上叫了辆出租车。在春天不时出现的倒春寒仿佛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