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咱们接着去要账，咱们再仔细找找，说不定能找到几张欠条，说不定会有人良心发现……
她神情惶恐，无助得像个孩子
样。
下子犹豫
，又迈不动腿。
最后还是走。大清相国小说
走之前，妈妈拖住
胳膊问：那怎
办啊？那该干什去？
搂住她说：妈妈你别哭，所有报应都是活该。咱们只能靠自己，不论是你是，都必须从零开始。
她哭：除打麻将，什也不会啊……
说：妈妈，现在没有别路。
（十二）
果子离开贵阳时，没带任何行李，只有张单程票。
四年半后，他背着吉他，来到大冰小屋门前。
几年来发生故事他没细说，甘苦自知，大抵不过是漂泊。
他擦过高楼大厦玻璃幕墙，摆摊儿卖过烟花，夜场里打过工，琴行里也打过工，学过吉他也教过吉他，大学里开过吉他班……不论从事什工作，他都会从每个月收入里分出半，汇给妈妈。
与孝顺无关，果子从零开始并非励志鸡汤，不过是个孩子救赎和悔改。
果子说：妈妈现在也有工作，也在挣钱。
几年前，收到果子汇来第笔钱后，妈妈在电话那头问：不是偷来吧？
她哭：儿子没有不管，儿子能养。
她说：别劝，让痛痛快快哭吧，哭完这次，以后都不会再哭。
妈妈当天哭着去职业介绍所，求人半天，求来份工作。
妈妈也长大，哭着哭着就长大。
她活40多年，第次上班。
果子笑：妈妈有时候像个小孩子样，真……她非要把第笔薪水汇给，让买吃，买衣服穿。怎可能要嘛，不要她还生气……
第笔薪水，五味杂陈。
阴错阳差，果子妈妈那天开工时，遭遇曾经牌友。牌友打电话喊来其他好几个牌友，名义上是介绍生意，实际上是为发朋友圈。
他们轮流站到妈妈身后，各种摆pose，手机闪光灯肆无忌惮。
妈妈工作是保洁。擦地、刷马桶、清洗油烟机。
果子笑着指指身上：妈妈用第笔薪水，给买这件白衬衫。
手指点着胸口，他咧着嘴笑，漆黑屋子里，笑出清清亮亮滴泪来。
他说：唉，想起来就觉得心疼。
果子停顿会儿，说：大主宰小说
妈妈这几年直做保洁员，现在每个月能挣1400多元，她以前在家从来不干活，现在什都会做……开始很心疼她，担心她受不委屈吃不苦，可她说，儿子，你都能从零开始，也要跟上你才行啊。你不用心疼，你多夸夸就行，你每次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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