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给予个中年妇女所能给予所有语言安慰。
她说:没事没事,马导演是累,阑尾炎而已嘛,肠子割掉截就没事。唉,片子拍得攒劲,人也拼,真不是般拼……
她还说:你们工作室人都挺拼,像那个高个子姑娘,叫撒来着,就是腿也粗胸也大那个,嗷哟,当时为拿下这个单子,在办公室门前守整整个礼拜哟,开始懒得见她,把个小姑娘给急得哟,道道门往里冲,两个保安都拉不走……单子谈成还非要保密,还让亲自给你们打电话谈合作,说是什为给马史导演更大信心,她说她从上大学时第次看到马导演作品,就觉得他将来会是个棒棒导演,她说她敢拿命和赌……
她说:嗷哟,好几个同行都对那个姑娘很头疼。她公关方式就个字“哭”,妆花得哟,这拼员工可真少见,是领工资吧,开始都以为她是你们合伙人呢……锦绣未央小说
她说:你叫杨奋是吧?那个姑娘也老提你,老说只要再签单,你们工作室就能真正活下去,就等于给咱们新疆多养活出个作家……不想签,她就站在那儿不出声地哭,答应,她就抱着掉眼泪,边掉边说就这爽爽地决定……她说:哎,真拿她没办法,老是哭,点都不像咱们新疆丫头子,咱们新疆丫头子骨子里是有傲气嘛……
……
马史说:杨奋你闭嘴吧,你别复述。
肚子又开始疼,他把掀开被单子:杨奋你帮帮忙撒,你找把刀,把肚子豁开,满子肠子掏出来勒死吧。他捂着肚子喊:这歹丫头子还想分手,还想不要人家,是牲口啊。
他枕头把小护士打跑,又抓着杨奋晃:……工作室锁着那个抽屉,你去撬开,把那个蓝盒盒给拿过来。他有气无力地骂:个卖沟子!要不是因为你,早把戒指给她戴上……
他说:你要真是兄弟,马上去把她给绑过来!别让她跑啊!
马史疼晕过去,手紧紧抓着杨奋袖子,个指头个指头地才能掰开。
(八)
都说教堂里能看到真正忏悔,医院里能看到真正祈祷。
马史求婚既有忏悔又有祈祷,他举行求婚仪式那天,把医院当教堂。马史是躺着求婚,麻药劲儿刚过就求婚。
求婚仪式来许多人,都是紧急通知,都不知该带花篮还是花圈。杨奋憨,群发消息时只说时间地点人物,忘在仪式两个字前加求婚……许多人以为是临终告别。
大家还是蛮配合,半人扶着马史,半人抱着护士。扶着马史七手八脚地搀扶着他,帮他半跪下。
抱着护士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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