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就给
4000元。
他那时
人生谈不上生活，只是生存。
不仅为自己，还包括渐老，渐渐丧失谋生能力父母。为生存，他开始走天涯，首先去孔孟之乡山东。
山东济宁体育馆开溜冰场项目，全国挖人。他可以当美工，可以当策划，可以领舞，所以领到
个月800元工资，包吃住。他脑袋扎过去，学着他祖先模样，走西口样地闯山东。
从山东回陕北太远，过年回家需提前半个月买票，只搞来张坐票三张站票，站票虐心，人上去东西没上去，使劲抡，隔着人头抡上去。唯张坐票，让给老乡中工资最低个阿姨。
长路漫漫，人挤人，腿不久就站肿，他找列车员套近乎，得到个厕所，个人交40元钱。列车员把厕所门锁上，隔着门叮嘱：你们三个，谁敲都别开门，开门咱都完蛋！
几十个小时火车咣当完，倒汽车再倒黑车，大年三十赶回家。
他对父亲说：大，这是
给你买山东大鸡烟，这是兰陵酒。
父亲不说话，低头躲到门外。飘邈之旅小说
妈妈说：你挣钱不容易，你爸不想你太累，烟酒你爸都戒，家里省点儿你就少累点儿……
父亲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也没有任何娱乐，唯爱好就是抽两口烟喝盅酒。
他出门，找到父亲说：陪你戒，你不抽烟就不抽烟，你不喝酒，这辈子也不会再喝酒。
这话他做到，此后不论是起是伏，不论漂到何方，他均烟酒不沾。
他年轻穷二白，没什
瞻前顾后。
1999年年底他去深圳，去最前沿城市找机会，到就被关起来，十五天。
他是去投奔个叫刘德华同学，其实叫刘华，缺德。刘华犯事，被四十多个古惑仔抡着大刀片子追砍，铁成抢辆摩托车冲倒片，可他不会用脚刹，路直线撞到墙上，警察赶来时他还晕在地上，满头是血。
那是他第次骑摩托车。
人生地不熟没人作保，他和刘华被关进看守所铁栅栏，睡木板，四面透风。那年珠三角奇冷，香港街头流浪人冻死八个，他在深圳看守所里也差点儿冻死，来时只听说是南方，暖和，没带棉衣。
大年三十放出来时，他已经烧傻，只会走直线，哐地又撞墙。
他大年初八开工，打零工，先做平面设计，后来是会场布置、舞美装置。
那时住白石洲农民房，此地三教九流卧虎藏龙，世纪大盗张子强就是在那里被抓。
白石洲楼和楼近，刷牙时伸手可以从隔壁楼拿牙膏。那时楼住房东，四楼是藏族兄弟益西江村和觉巴益西，三楼刘华和他，二楼曾氏兄弟是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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