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巧成拙,也只好隐忍……
“如此乱局,仲父忍作壁上观?”
“有心无力,徒叹奈何也!”
良久默然,嬴政突兀道:“急难无虚言。嬴政冒昧揣测:以仲父之能,绝非无可着力。仲父束手,投鼠忌器也!仲父与先父与太后渊源深远,既顾忌伤及太后,亦顾忌先王蒙羞,更顾忌嬴政来日翻云覆雨!于是,仲父只能静观待变。可是?”
“……”面对嬴政直白凌厉,吕不韦竟默然。
嬴政扑地拜倒:“今日求,乞仲父允准!”
吕不韦连忙趋前扶住:“老臣但听王命。”
嬴政起身,又是肃然躬:“只求仲父扶持冠剑亲政,而后纵有千难万险,嬴政无所惧!”吕不韦释然笑:“此事本当老臣职责所在,君上何言相求?秦王若不亲政,吕不韦这仲父之名岂非滑稽也!”嬴政不禁大为振奋,切齿拍案道:“但得仲父同心,何惧嫪毐那猪狗物事!”吕不韦淡淡笑道:“君上少安毋躁,只牢记八字:晦光匿形,欲擒故纵。”嬴政目光骤然闪:“仲父是说,助长嫪毐野心?”吕不韦慨然道:“势盈则心野。以老臣阅历,此等不知天高地厚者,必急不可待也。后法制之,不留后患。先法制之,无以除根。君上但如常处之,无虑老臣也!”嬴政长吁声:“仲父之言,使茅塞顿开。嬴政告辞。”起身躬,便与王绾去。
暮色时分,吕不韦来到门客苑深处座小庭院。
李斯惊讶地看着独自前来文信侯,连忙从书案前起身行礼,又连忙捧来陶壶煮茶。吕不韦坐到书案前边打量案头小山般卷宗,边摇摇手笑道:“李斯呵,任事不用,只坐下说话。”李斯机敏,二话不说搁下陶壶便恭敬地坐到屋中仅有那张书案对面。吕不韦慈和地笑着:“李斯呵,做老夫门客舍人,自觉如何?”李斯略思忖道:“尚可。”简单两字,便不说话。“言不违心,磊落名士也!”吕不韦点头赞许句笑道,“以老夫之见,李斯之才,理事长于治学,足下以为如何?”李斯坦然道:“文信侯所言极是。埋首书案,斯之短也。然则,编修此等广涉杂学之书,李斯尚能胜任。”吕不韦却是喟然叹:“强使大才埋书案,惜哉惜哉!”李斯不禁目光闪:“斯与诸客多有相左,文信侯欲教去?”吕不韦悠然笑:“子何其敏思过甚也!老夫之意,欲使才当其实,别无他意。”李斯慨然拱手:“文信侯但有差遣,义不容辞!”吕不韦摇头道:“非差遣也,实相询也。老夫欲使你做功业实务。然则,此事既得苦做,时又无功利,只不知你意下如何?”李斯断然道:“士子建功,凡事皆得苦做!士子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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