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也好也。”嬴柱皱着眉头摇摇手,“纲成君对策已明,该当先生倡明谋划。”
“但凭主君,老臣洗耳恭听。”蔡泽冷冷句便捧起茶盅。
“在下之见:今岁民乱乃多方纠葛而成,非纯然救灾可,须体治之方能见效。”吕不韦始终以吏身自称,平静口吻中却蕴涵着坦然自信,“不韦谋划只有三句话:新主即位称王,官府治灾救地,商战救民安国。但做好三事,秦国可安也。”
“且句句说来。”嬴柱大是困惑,“父王尚未安葬,如何能即位称王?”
“即位称王之要义,在于振奋朝野示强六国,不能以迂礼自缚。”
“称王老夫却是赞同!”蔡泽陡然“啪!”地拍案。
嬴柱惊得心头颤,皱着眉头挖蔡泽眼,片刻默然,叹息声道:“非常之时也,非常之法也!即位便即位,此事交纲成君筹划。”
“父亲明断!”嬴异人大为振奋,霍然起身走到吕不韦座前,“先生说不能修法赈灾,却要商战救民,定有甚个奥妙,盼能赐教!”
“公子谬奖也,说不得奥妙。”吕不韦拱手道,“秦人之乱起于抢市,抢市之因在于山东商贾贱价抛物。贱价成市,并非六国商贾发兼爱之心代秦赈灾,而在图谋大榨秦人之市力。更要紧者,六国商贾随时可能陡然抬价。旦贱市变贵市,愤愤秦人便可能立时民变,杀戮外商捣毁尚商坊,如此必要激怒山东六国愤然合纵,趁国丧攻秦。”
“先生大是!”嬴柱不禁悚然动容,“索性关闭尚商坊!”
“商战商决。目下秦人需要六国商贾,强行关闭尚商坊,无赈饥民若逃国避荒,则更伤秦国长远大计。”吕不韦起身肃然躬,“不韦请于半年之内暂领官市丞职,与六国商贾决商战之道。”
“好!先生出马,商战无忧!”嬴异人抢先句,瞄父亲却突然噤声。嬴柱肃然起身整衣深深躬:“先生救民安国,请受嬴柱拜!”回身直在旁肃立桓砾,“长史下诏:年之内,举凡秦国经济官署悉听先生密行号令,钱财物之调遣不受限数,违者视同上抗王命之罪!”吕不韦却是肃然躬道:“主君信得不韦,不韦不胜感念。然太过彰显未必成事,不韦不调遣国库钱财,二不掌诸多官署,只个官市丞便可!”旁边蔡泽却嘎着公鸭嗓长长叹:“天公昏聩也!阴差阳错也!”嬴柱脸色不禁沉:“纲成君也以为不妥?”蔡泽兀自摇头晃脑地嗟叹:“老夫终生欲操经济实权,却总是脱不得徒有虚名之风光!某生分明志在政事,却总是脱不开个钱粮支付!谋事者不得事,谋政者不得政,奇哉怪哉!敢问君,上天公道?”嘎嘎公鸭嗓尚在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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