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发怔。良久,嬴柱扶案站起,对着王榻深深躬便踽踽去。
蔡泽正在太子府书房等候,见嬴柱副茫然模样不禁便笑:“安国君失魂也!要否寻个方士来?”嬴柱却极是不耐地摇摇手:“纲成君好聒噪!害无地自容也!”蔡泽惊讶地瞪起那对鼓鼓燕山环眼:“如何如何?碰钉子?”“钉子?是刀是剑!剜心剔骨!”嬴柱红着脸啪啪拍案,“面对父王那翻训斥,只恨不能钻到地缝去!纲成君啊,嬴柱完,完……”说着竟是伏案大哭。蔡泽大是难堪,过来摇着嬴柱肩膀急促道:“安国君说个明白!若果真累你吃罪,老夫立即进宫自承撺掇教唆之罪,与你无涉!”嬴柱止哭声叹息几声,便将父王训示句句背来,末竟又是放声痛哭。
“安国君,蔡泽先贺你也!酒来!”蔡泽手舞足蹈公鸭嗓阵嘎嘎大笑。
“你!失心疯?”嬴柱惊,回身便要喊太医。
“且慢且慢!”蔡泽嘎嘎笑着坐在对面连连拍案,“老夫只候在这里,若今夜明朝没有佳音,蔡泽从此不再谋事!酒来也!”
嬴柱看蔡泽如此笃定全然不似笑闹,心下虽将信将疑,却也当真唤来侍女摆置小宴,便心不在焉地应酬着蔡泽饮起来。未得三巡天色已黑,嬴柱正在思谋如何找个理由送走蔡泽自己好思谋对策,便听庭院突兀声高宣:“王命特使到!安国君接诏——”嬴柱陡然个激灵,翻身爬起带倒酒案哗啦大响只不管不顾跌跌撞撞出书房,在厅廊下却与悠悠老内侍撞个满怀两人齐倒地。
“呜呼哀哉!安国君生龙活虎也。”老内侍勉力笑着捡起地上木匣。
“老寺公,惭愧惭愧……”嬴柱脸色涨得红布般。
“安国君自个看。”老内侍双手捧过木匣殷殷低声笑道,“若非你紧急上书,此诏今朝便发。老夫告辞。”拱手便摇出去。
“大灯!快!”嬴柱边急促吩咐,边已经打开木匣将竹简展开,两盏明亮风灯下便见两行清晰大字:
王诏:夫人获罪,不及株连。安国君嬴柱可持此诏前往廷尉府狱,探视其妻华阳夫人,以安家政。
嬴柱大步回到书房,将竹简往蔡泽手中塞,人只站在旁边呼呼直喘:“老寺公说,若不上书,此诏今朝便发。”蔡泽打开竹简扫得眼便是声长吁:“呜呼哀哉!老夫险些弄巧成拙也!”站起身拱手便要告辞。“且慢且慢!”嬴柱却连忙拉住蔡泽衣襟,“纲成君莫如此说,只要得此诏书,吃顿训斥也是值当。你只说,果然无事?”“安国君真是!”蔡泽便有些苦笑不得,“倘若有事,老王能如此痛切番?今日之训,大有深意也!”嬴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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