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当真可人也。”嬴傒忿忿然道:“是黑鹰剑士!先生知道?”士仓呵呵笑道:“纵是鲲鹏名号,你小子也是蠢猪头。”嬴傒大急,正要冲上来理论,却听身后哗哗水响,回头看,父亲正沉着脸站在河边,便连忙低下头走到旁边预备车马去。
嬴柱赤脚走过来拱手道:“先生之意,歇息日再走,还是即刻便行?”
“但凭安国君。”士仓晃荡着枯树枝般大脚,“老夫只样,毋得张扬便是。”
“如此甚好。”安国君笑道,“不如先生健旺,便歇息两日起程。”回身正要吩咐军士造饭,却见山道上马飞来,片刻便到面前。骑士跳下马顾不得擦拭淋漓汗水,便对迎上来安国君阵急促低语。安国君听罢,回身便是声吩咐:“即刻拔营起程!嬴傒前骑开路,与先生同车。”阵忙碌,骑士小队便护着那辆大黑篷车轰隆隆出桥山。
二、天地不昭昭谋国有大道
次日落黑,嬴柱车马终于匆匆过泾水,再向南翻过北阪便是咸阳。
嬴柱刚刚松得口气,便闻篷车外马蹄声疾,嬴傒在车外低声急促道:“君父,北阪扎军营!是绕道还是停车请令?”嬴柱略思忖便掀开车帘道:“你上车护住先生,无论何事,不许出来!”说话间已经跳下篷车上嬴傒战马,待嬴傒在车中说声好,又吩咐二十多名骑士前后护持篷车,便策马飞驰直向北阪而来。
北阪,原本是咸阳北面道孤立土塬,南北宽约十余里,东西横亘近百里,南面大下坡是咸阳,北面大下坡便是泾水河谷。这道土塬地势高峻林木葱茏,历来是咸阳北面天然要塞屏障。虽则如此,北阪却极少驻军。尤其是秦惠王之后,北方河西高原已经被秦国牢牢控制,除阴山匈奴,来自北方威胁基本已经消除,北阪便只成“金城汤池”标志而已。如今这座军营突兀驻扎北阪,封锁北面进入咸阳道口,也实在是令嬴柱莫名其妙。眼看军营连绵在前,嬴柱丝毫没有减速,领着身后车马自顾隆隆冲来。
“车马停队!验令通行!”道中鹿砦后声大喝。
“安国君驾到——”名骑士高举火把遥遥喝道,车马队便风般卷到鹿砦之前。嬴柱勒马,手中面黑玉牌便飞出去。
“封君令牌,不能放行!”鹿砦后声粗喝,黑玉牌又嗖飞回来。
“请王陵老将军出营说话。”嬴柱瞄那面大纛旗,便知道这是五大夫王陵大军。
“如此大人稍待。”鹿砦后声应答,便见支响箭带着哨音直飞军营深处,顷刻之间便是马蹄如雨,员大将风驰电掣般卷到营门,勒马间哈哈大笑,“啊呀呀,安国君如何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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