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着簇簇嵯峨山峰,直是天地间匪夷所思图画!
“众山倒影,窥之如画。若无人到此,此话却是如何来?”鲁仲连兀自喃喃,竟是如醉如痴,“隐匿此等山水之间,谁还去想世间纠葛?”徘徊半日,竟是感慨中来,拔出长剑便在合抱粗白栎树干上阵刻划,跟着双掌振,便见树皮纷落,赫然显出四个大字——误人山水!
便在此时,却闻谷风长啸,团乌云骤然扑面而来,孤石大树顿时陷入片黑暗!鲁仲连直觉股旋风卷来,竟是要将他拔起般,大骇之下,连忙俯身贴地紧紧抱住大树。倏忽旋风卷过,明澈峡谷已是片幽暗,再看那峡谷深潭,却是漆黑如墨,森沉骇人,哪里还有窥之如画仙境?
“山雨将来!先生回来——”译吏惊慌声音丝细线般飘过来。
鲁仲连抖擞精神,爬上高大树冠,飞身纵,便抓住山崖上根粗大青藤,脚蹬手抓地攀上山头,回到译吏面前,已经是衣衫凌乱满头大汗脸色苍白!译吏笑道:“先生形迹,却不象观画之人呢。”鲁仲连阵喘息,大喝半皮囊凉水,这才长吁声:“天地神异,尽在越地也。”霍然起身,“走!明日赶到五泄峰。”
万山丛中风雨无定,鲁仲连两人在夜半日路程之中,竟经历七八次风云变换,次日午后赶到五泄峰,衣服竟还是半干半湿地紧贴在身上。鲁仲连又气又笑骂道:“鸟!隐居这等地方,当真折腾死人!”译吏连忙嘘,便小心低声道:“先生莫得无遮拦,五泄峰有山神耳目呢。”鲁仲连哈哈大笑:“好好好!五泄峰好!”看着鲁仲连谐谑玩笑,译吏便笑:“先生,你只登上前面这座峰头,便真要说好。”“是?那便走!”鲁仲连也是惦记着心中大事,说得句,便是猫腰大步匆匆地向山上爬去。这面山坡虽然很长,却不甚陡峭,只小半个时辰便登上山顶。举目眺望,鲁仲连竟是长长地惊叹声,身子便钉在山头动不动。
道青森森峡谷,对面两座高山造云壁立,夹着条山溪,飞珠溅玉般直泄山谷,望若垂云,却是两百余丈道瀑布悬空!泄之下,两山又骤然重合,伸出个平台,垂云白练隆隆跌入平台,又是直泄山谷数十丈,如此连环三泄,便跌入最后道巨大平台,瀑布竟是宛如白练鼓风,骤然舒展飘开,变成道十多丈宽广白练隆隆坠谷!五道瀑布连环而下,直是青山胸前拖曳幅飘飘白纱,当真是天地造化!
“如此雄山奇水,却如何叫个‘泄’字?忒煞风景也。”
译吏笑道:“越人将瀑布叫做‘泄’,土语。”
“五泄峰?,bao殄天物!”鲁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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