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威力?”
鲁仲连正色道:“前两项为内乱之根。若不消除,大战起,难保不生民乱。民乱但起,齐国何在?后项为兵家退路。若无楚国,齐国断难长期支撑。”
孟尝君默然良久,竟是摇头叹:“难矣哉!此人疯劲儿十足,却是如何扭得回来?”突然却是眼睛亮,拍掌便笑,“有!左右是闲居,去找个人回来!”
鲁仲连笑道:“有办法便好。告辞!”
“留步留步!”孟尝君急道,“你去哪里?”
“秦国。”鲁仲连笑,身影已在石亭之外,“再去楚国。”便不见踪迹。
二、咸阳宫夤夜决策
匆匆赶赴秦国,鲁仲连却是要找已经离开临淄冯驩。
却说冯驩在孟尝君府领得辆六尺车盖青铜轺车并黄金百镒,便连夜出临淄向西而来,昼夜兼程,不消三五日便到咸阳。对于秦国,冯驩并不熟悉,只识得个当年出使临淄樗里疾。寻思番,冯驩还是觉得应该走樗里疾这条路子。樗里疾虽是闲居养息,毕竟资深望重还挂着个右丞相衔,更兼与孟尝君私交颇深,请他解困最是合适不过。思谋定,冯驩却不住秦国驿馆,而是在齐国商社下榻。安顿妥当,冯驩便身布衣自驾高车,辚辚来到樗里疾府前。这便是冯驩细心周到处,他要得便是脱得官身国事之形迹,而只以布衣之士身份斡旋。战国之世,布衣名士游说往往比特使之身更有效用,尤其是褒贬人事,布衣名士说辞显然更见分量。
樗里疾府门却是不同寻常,虽不是门庭若市,却也出入不断。冯驩看得片刻,竟是没有见个来人被门吏拦住,仿佛谁都可以通行无阻。看得饶有兴味,冯驩便将轺车在车马场停好,径直走到门前拱手:“在下临淄冯轼,请见老丞相。”说罢抬脚便往里走去。
老门吏连忙拦住道:“先生莫忙,要见丞相不难,只是要老朽领你进去方可。”冯驩有意作色道:“如何别个长驱直入,却便要周折番?”老门吏笑道:“那些人都是办琐碎,比不得先生要见丞相。”冯驩笑道:“原不知情,却是错怪,相烦家老便领进去。”“那是该当。”老门吏说罢回头喊声:“今日见客止——”正中大门便隆隆关闭,只剩下南边个偏门开着。见正门合拢,老门吏回身嘟哝句:“走。”也不看冯驩便径直前行去,看似摇摇晃晃,实则却是快步如飞。
“家老且慢行。”冯驩紧走几步追上,“这袋老齐刀,家老拿着。”说着便将个呛啷做响牛皮钱袋塞到老门吏手中。冯驩久做孟尝君门客总管,则是深知门槛精要,二则也是手面大,三则却是见这老门吏委实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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