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堪,却是被孟尝君呵斥惯,只局促地红着脸道:“自寻思,只有称病辞朝。再征发二十万新军,仓促上阵,哪有战力可言?仗打败,还不得先杀?”
“还算你明白。”孟尝君长叹声:“只是却不能太急。离开临淄后,你须得先举荐个深得齐王信任将军,而后再相机行事。做得急,只怕更有杀身之祸。记住?”
“是!”有主意,田轸便清楚起来,压低声音道,“家叔何不与上卿商议番?看有无扭转乾坤办法?”
“上卿?”孟尝君冷笑,“只怕此刻此公已经上路。”
“如何?上卿也走?”田轸竟是瞠目结舌,在他心目中,苏代与孟尝君从来都是共进退,如何能说走便走?
“你是王族,根基在齐。你都要走,何况个身在他国纵横策士?”孟尝君又是声长叹,“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只怕齐国要朝覆亡!”
突然,湖边竹林里阵长笑,便听人高声道:“谁个如此沮丧?”
“鲁仲连?”孟尝君又惊又喜,大步出亭高声道,“来得好!仲连不愧国士无双也!”
月色之下,但见人斗篷飞动长剑在手从竹林中飘然走来:“孟尝君别来无恙?”孟尝君笑道:“别客套,来!坐说话。”说着便上前拉住鲁仲连进石亭,“这是上将军田轸。这位是名士鲁仲连。二位认识番。”鲁仲连便与田轸相互拱,算是见过,便在石墩上坐下来。孟尝君这后园湖畔本是经常会见宾客处,竹林边便有个小庭院长住着几个仆人与侍女,但逢客来,只要孟尝君声呼唤,便即出来侍侯,或茶或酒都是就近取来,极是方便。此时孟尝君便只啪啪两掌,便有两名侍女飘然走来,在石亭廊柱下摆置好煮茶器具。
“无须客套。”鲁仲连摆手,“两件事说,便要走。”
“何须如此匆忙?”孟尝君正在烦闷彷徨之时,正要吐心曲并听鲁仲连谋划,听得鲁仲连如此急迫,不禁便有些失望。虽则如此,孟尝君也知道鲁仲连不是虚与周旋之人,便摆摆手让侍女撤走茶具,拱手道:“有何见教?说吧。”
“第宗,四国攻齐事,行将瓦解。时之间,孟尝君不必担心。”
“此事当真?”田轸不禁惊讶得脱口而出,“今日午时,斥候还报来四国结兵消息呢!”
“少安毋躁!”孟尝君呵斥田轸句,却也是显然惊讶困惑,“如此突兀,却是何故?”
“也许啊,只能说是天意。”鲁仲连声叹息,便说出段令人瞠目结舌故事:
联军大败于河外,赵国最是愤愤不平!武灵王赵雍力行胡服骑射富国强兵已经三年,派出这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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