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个手执细亮铁杖,身材伟岸而又稍显佝偻人物,兀自喃喃道:“噢呀呀,定是非常人物……对,阁下莫非张仪?搅得楚国鸡犬不宁秦国丞相?”张仪冷笑道:“正是在下,春申君与屈原之手段,张某已经领教。”春申君却是深深躬:“先生大才,黄歇与屈原却是深为敬佩!各自谋国,尚望先生无恨屈原黄歇。”孟尝君哈哈大笑:“春申君何其迂腐?竟说此等没力气话。”张仪原本只为春申君句“鸡犬不宁”不悦,如今见孟尝君圆场,屈原又是自己心下敬重忠贞之士,如何还能味僵持,便慨然躬道:“久闻春申君明锐旷达,果然不虚,张仪这里赔罪。”春申君连忙上来扶住笑道:“噢呀呀不敢当,莫得又被昭雎咬口,黄歇里通外国!”句话竟说得众人哄笑起来。
篝火前落座,饮得两碗相逢酒,孟尝君笑问:“春申君火急火燎赶到蒙山,果真要见那个人?”春申君笑道:“那是自然,先生乃楚国名士,有事自当出面。”孟尝君揶揄道:“做得楚国芝麻大个官儿,便成楚国名士?这难道不是齐国地面?”春申君苦笑着摇摇头:“噢呀你说得轻巧,芝麻大个官儿?你孟尝君倒是给先生地瓜大个官儿,人家要?”孟尝君依然追着道:“总是楚国不自在,否则先生如何到齐国地面来?”春申君笑道:“噢呀呀,就算先生是齐国名士,黄歇见见总可以?”
听得两人兀自唠叨折辩,张仪不禁笑道:“如何个名士,害得齐楚两国都伸手?”春申君惊讶道:“噢呀孟尝君,你没说给丞相听啊?”孟尝君笑道:“刚要说你就来,你说吧。”春申君笑道:“噢呀丞相,你可晓得庄周?”张仪恍然笑道:“庄子?如何不知道?你们要见庄子?”春申君道:“是是。庄子夫人病重,要去送点儿冬令物事。猜度呀,孟尝君也是此意。”孟尝君笑道:“好事好事,等都去给这位老兄热闹番。”张仪笑道:“见庄子好啊,何不早说?也该带点儿物事。”春申君笑道:“噢呀丞相,这个庄子啊不要多余物事,至多留下些须粮米粗布而已,带物事也送不出去,心事而已。”张仪听得不禁喟然叹息声:“粗衣粗食,可以清心啊。”
春申君猛然想起似叫声:“噢呀想起,听说武信君便在齐国,如何没有同来?”孟尝君尴尬笑笑:“这却怨,竟粗疏忘记。”张仪冷笑道:“原是不想见,与孟尝君何干?”春申君惊讶得眼睛瞪得老大道:“噢呀奇闻,张仪不想见苏秦?这比龙王不想入海还稀奇!”张仪虽然诙谐,却是最烦在此事上聒噪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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