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
“小兄弟不明白吧。”士子低声道:“自己去,多丢面子哪。要他们来请,才吃得气派,明白?”
小蔺且笑,便去宫门前报官,领着队车马接走士子,自己得百赏金。家人脱官府隶籍,还在邯郸开家小小酒肆。后来蔺且渐渐长大,听个常常光顾他家酒肆书吏说:他当年举发那个布衣士子,叫做庄周,学问很大,经常谈论天下剑术;赵侯也酷爱剑术剑士,自然也很想见到论剑庄周。书吏说得绘声绘色:“几年找不到这个庄周,赵侯便想这个绘影缉拿法子。嗨,不想竟是立即见效,应在你这个小乞丐头上!蔺且,你命好啊。”
从此,蔺且心中便有庄周这个名字,当年那个身影竟是整日在他心头晃动,连做梦都是那个影子。他见到读书人便打问,可谁也不知道庄周在哪里?蔺且十八岁那年,几个游学士子在他家酒肆兴致勃勃议论篇传抄天下文章,大谈庄子如何如何。蔺且立即上前恭敬礼:“敢问先生,庄子可是庄周先生?”游学士子大为惊讶:“是啊!你也知道庄子大名?”蔺且又问:“先生可知,庄子目下居住何处?”士子们都摇摇头,有个忽然笑道:“听个人说,好象在楚国。如何,小兄弟要找庄子拜师求学?”士子本来是戏谑句,不想蔺且却是正色高声:“正是。”逗得几个士子轰然大笑。
蔺且与母亲姐姐说,便卖酒肆,在邯郸郊野买片桑田盖两座茅屋,安顿母亲姐姐,蔺且便带着剩下钱上路。赵国、魏国、韩国、楚国,路寻觅,半年便没有钱。可蔺且没有回头,边给人做苦工边乞讨,千辛万苦找三年,最后终于在宋国蒙邑座漆园找见庄子。那时侯,庄子正做着漆园小吏,见蔺且千辛万苦找来,惊叹之余便留下他做个漆园工匠,却不答应收他做弟子。蔺且也不着急,整天除默默做工,便是留心庄子随处挥洒文字,片片收集珍藏。三年后庄子不做漆园吏,要搬到山里去。那时侯,蔺且已经是漆园有名漆工,庄子便叮嘱蔺且好好做工,攒笔钱回去孝敬母亲,便辆牛车拉着夫人与几个包袱走。
到蒙山,庄子在修建茅屋时惊讶发现神助:白日明明砌半人高墙,过夜便陡然变成人高!正没柴烧,墙下便有摞码得很整齐砍柴!庄子夫人聪慧过人,笑着劝道:“夫君啊,你还是收下蔺且吧,看他与你般,都是痴心放任种儿呢。”庄子笑道:“蔺且在漆园里,如何去收?”夫人笑道:“不,他就在山里,你喊上几声试试?”庄子便高声喊道:“蔺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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