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勇冠三军,二是有极为丰富实战经验与临机决断能力。寻常作战,白山这样前军主将,只须将将令下达给两员副将,最多下达到千夫长,就完全可以雷厉风行。可这次事关重大,尤其是既不能诛杀又不能活擒对方主将,这在激烈拼杀战场可当真极难做到。白山便聚来大小将佐层层商讨,直说个多时辰,方才散去分头准备。
次日午后,燕易王与栎阳公主率领燕国君臣,在子之五千燕山铁骑护卫下,隆重开出南门。昨日大宴后,燕易王本想终止与秦军做这种有伤和气较量,以他目下权威,控制子之还是能够做到。可在昨夜三更时分,他却突然被老内侍从睡梦中唤醒。他极不情愿放开栎阳公主下榻,老内侍低声道:“苏相国密函。”他立即警觉,在灯下打开那方羊皮纸,苏秦那熟悉字迹赫然在目:
臣启燕王:子之者,燕国盾牌也,若得燕国安宁,毋阻子之示威于秦。
燕易王在回廊转悠半个时辰,终于放弃制止子之打算。早膳后,当子之进宫禀报与秦国订立盟约细节时,燕易王只说句话:“上将军啊,与秦军只比阵算,既要结好,不宜过分才是。”子之倒是没有执拗,爽快应道:“王所言极是,臣遵命便。”
秦军五千将士全军迎出大寨,整肃无声排列成三个方阵,宛如三方黝黑松林!秦军营寨前正好有三座小山,面北对着蓟城南门,其间正好形成片开阔谷地。燕国五千燕山铁骑在北面列成个大方阵,红蓝色旌旗招展,战马嘶鸣,人声鼎沸,看便是人强马壮气势。张仪乘轺车与燕易王见礼后,便陪着燕易王车驾上东面小山。看着全副甲胄子之,张仪笑道:“上将军,张仪不通军旅,较武事宜有白山将军,与他立规便。张仪只在这里观战。”
“丞相雅兴。子之老行伍,却是要见识见识秦军。”
“听说燕山铁骑威振东胡,张仪也想开开眼界呢。”
子之大笑着策马驰下山冈,飞马到秦军阵前高声道:“白山将军何在?”
高处声音仿佛从云端中飞来:“末将在!悉听上将军立规!”原来秦军中央方阵前立着辆高高云车,白山却在云车顶端站立着。
“好!秦军将士听:今日规矩,便是两军战,无计生死!明白没有?!”
“嗨!”轰雷般短促应答竟是山鸣谷应。
子之飞马驰回燕军阵前,阵指令叮嘱,便高举战刀大喝:“起号!杀——!”骤然之间数十支牛角号呜呜长鸣,燕山铁骑第个浪头便呐喊着飓风般冲杀过来。燕山铁骑原本排成个宽约里方阵,五千骑士分为三个梯队:前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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