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伤兵们在子之努力下已经恢复活力,不禁怦然心动!身为统兵大将,子之确具有过人之处。他战场谋划没有被采纳,但在危机关头,却依然挺身而出拼死抵抗,败退之后又全力救治伤兵,宁可自己在最后疗伤。凡此种种,都使苏秦蓦然想起自己在洛阳郊野顽强挣扎——头悬梁锥刺骨,腔孤愤,从来没有想到过“失败”二字!苏秦啊苏秦,你那种精气神到哪里去?
“以亚卿之见,当如何应对?”多日来,苏秦第次露出丝笑容。
“稳定燕国,站稳根基,卷土重来!”
“如何站稳根基?”
“你联手,稳如泰山。”
苏秦沉默。在他看来,战国大争之世,名士以功业立身便无坚不摧。如同所有志存高远名士样,他蔑视权力场中朋党之争,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在那个国家与权臣结盟而立身,更没有想过与那个将军结盟,以军事实力来巩固自己权力地位。在此之前,若有人对他提出这样动议,他定会大笑通嗤之以鼻,可今日,他却久久没有说话。
“武信君,”子之苍白失血脸如同方冰冷岩石:“你有合纵功业,有六国丞相之身,有燕国朝野人望,是个天下人物。可是,这些都是虚,就象天上云彩。旦功败垂成,这些资望都会烟消云散。瞬息之间,你脚下便无立锥之地。”子之沉重喘息着,惨淡笑着:“,子之,六代世族,身为实权亚卿,长期统军抗胡,外有辽东铁骑,内有目下万余死士,算得个有实力有根基大臣。但是,也有政敌,有对手。这次战败回燕,若他们联手,再拉过燕王,是必然要被他们整跨,甚至全族都要被杀掉。武信君,子之所言你困境,可是实情?”
“既然如此,如何联手?”苏秦在帐中缓慢踱着步子。
“你有能力化解朝臣攻扞,阻挡燕王与旧族结盟;有实力,保蓟城不会发生宫变,不会动摇你爵位权力,更不会有人对你暗中动手。”
“亚卿啊,你在合纵大战中是有功之臣,何怕攻扞?”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子之惨然笑:“武信君还是不解燕国啊。”
“罢。”苏秦叹息声:“那就起往前走吧。”
子之虽然卧榻,却是顿时目光炯炯:“好!们便立即做明,让蓟城知晓!”
“做明?如何做明?”苏秦大是困惑,这种事儿能大张旗鼓对人说?
子之笑道:“你有个小弟,有个小妹,两家联姻,便是做明。”
“有用?”苏秦苦笑不得,他历来蔑视这种官场俗套,更不相信这种老掉牙世俗透顶办法,竟能威慑政敌而改变个人行将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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