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没国家。张仪心中大不是滋味儿,借着入厕,在竹林回廊上独自伫立,望着灯火下粼粼波光,竟有些恍惚起来。
“丞相好兴致嘛,这里正好看得王宫夜景呢。”
“呵,原是魏王,张仪正要告辞。”
“请稍待。”魏襄王猛然压低声音道:“丞相可愿回魏国?同样做丞相?”
张仪怔,迅即笑道:“魏王何出此言?张仪可是秦国臣子。”
“苏秦能做六国丞相,丞相何不能兼做魏国丞相?”魏襄王显然为自己出新而兴奋,急迫道:“若得如此,则可挽回父王当年大错,二则有利于秦魏长期修好,举两得也。”
张仪笑笑:“魏王虽是好意,只怕张仪没得工夫呢。”
“不误丞相大计。”魏襄王殷殷笑道:“丞相只管掌控邦交大事,不必时时守在魏国。”
“然则,这俸禄府邸?”
“本王心中有数。”魏襄王突然有些矜持起来:“秦国官俸太低,魏人如何得惯?本王定丞相等年俸、座府邸,外加在丞相安邑故居再起座府邸;若有大功,本王定然封丞相百里之地两万户,如何啊?”
“好!”张仪满足笑:“但有锦衣玉食,张仪自当为魏王效力。”
“然也,然也,张卿大是明白人也!”魏襄王也满足笑。
此日清晨,张仪正在梳洗,魏襄王便派内侍送来件密札。嬴华打开看,先自笑:“哟!魏王端起来。你听,张仪卿:但留大梁旬日,受丞相府邸官俸玺印,再定行止可也——”嬴华拖个长长腔调。正在摆置早茶绯云道:“吔,昨日还蔫草儿似,两滴露水就抖起来?”张仪摇头笑道:“这就是魏嗣。难怪老孟子到处唠叨,说他不象个国君,教人无法敬重。”嬴华道:“如何回他?要等那丞相大印?”张仪道:“行素,理他做甚?”
早茶之后,张仪派嬴华给魏襄王送去封辞行柬,便先行起程走。嬴华赶上来时,张仪已经出大梁东门外迎送郊亭。嬴华走马车旁,备细说魏襄王惊讶与失望,说定要张仪返回时折道路经大梁,接受丞相大印。张仪笑道:“世间偏有魏嗣父子这等国君,只相信俸禄官邸威力,多可惜啊,本来好端端个魏国。”嬴华道:“你可惜得完?到齐国呀,说不定更觉得可惜呢。”张仪摇头道:“不过,齐国这个田辟疆,可是比魏嗣难对付多。”嬴华笑道:“看呀,还是你最难对付。”张仪不禁哈哈大笑。
魏齐官道虽然是千里之遥,但路途却是平坦畅通。官道沿着济水河谷直向东北,沿途几个小国,历来都不敢在这两个大国间官道上设卡,更不敢拦阻虎狼秦国特使车队。倒是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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