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奉紧急军令赶来,却不想子兰如此章法,便个个面色阴沉,竟无个抬脚。苏秦笑道:“诸位皆是将军,人人都有军法,莫要计较,走吧。”燕将子之道:“武信君,非是等计较,楚营广阔,到中军大帐得走半个时辰。究竟军情紧还是军法紧?”苏秦豁达笑:“早晨已经走过遍。”将军们顿时怔,赵将肥义高声道:“六国丞相都走,等武夫走不?走!”马缰丢,便气昂昂走进去。
走到中央营地辕门前,甲胄齐全将军们已经是大汗淋漓,刚刚酒醒四大公子更是脚下虚浮面色苍白。除苏秦,这些人个个都是颐指气使惯,谁个受过如此无端窝囊?此时竟个个面色阴沉,连素来持重信陵君也是牙关紧咬。
“鸟!还立大纛旗?还六国上将军?谁认你个小子!”韩朋先骂起来,他不象其他四位将军还顾忌本国公子在场,竟是口无遮拦。
“韩将军,大敌当前,大局为重。”苏秦声音很低,神情却很肃穆。
“呸!”肥义、子之、田间、韩朋竟齐向大纛旗啐口,连老成稳健魏将晋鄙也哼哼冷笑着瞪大纛旗眼。突然,辕门中阵隆隆大鼓,军务司马站在大帐口高宣:“聚将鼓响!大将鱼贯入帐——!”
苏秦看见,辕门内楚军将领已经进帐,便知子兰聚集全部将领,看阵势竟是要聚将发令般。按照苏秦想法,子兰至少应当与总帐五人商定方略,而后调兵遣将,匆忙聚集所有将领,却又没有五国其他将军,但有分歧,岂不难以收拾?然则已经来,能不进去?看看众人阴沉沉没个动弹,苏秦低声对信陵君道:“走吧。”信陵君咬咬牙大喝声:“入帐!”便率先进辕门。
三通鼓罢,苏秦行堪堪最后入帐,依次坐定,两排将墩竟是满满当当个不空。
“六国上将军升帐——!”军务司马矜持得就象天子礼宾大臣。
随着悠长尖锐宣呼,子兰从硕大九头猛禽后走出来。前排四大公子侧目而视,却见子兰头戴顶无缨金帅盔,熠熠生光盔枪足足有六寸,身穿土黄色象皮软甲,腰悬口新月般吴钩,领金丝斗篷竟映得满帐生辉!苏秦向帐中瞄眼,见人人皱眉,心中不禁沉。
楚国将领齐站起:“末将参见上将军!”
五国将领却只是坐着拱手道:“参见子兰将军!”四大公子竟是默不作声。苏秦见子兰难堪,便拱手笑道:“上将军首次聚将,实堪可贺。”
“丞相驾临坐镇,子兰实感欣慰。”子兰拱手还礼,便肃然入座:“诸位将军:本上将军升帐聚将,诸位将军无分职爵高下,须得体听从本上将军军令,若有违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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