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实则自守方,很难形成浑然体之战力。其二,军制不,装备各异,步兵骑兵战车兵相互混杂。其三,将帅平庸,叠床架屋多有掣肘。楚军主将子兰为联军统帅,此人年轻气盛,志大才疏,实则个华而不实喜好谈兵论战贵胄公子,毫无众望,难以驾驭大军。此外,六军统帅之外,还有个六国总帐,由苏秦与四大公子坐镇,监督诸军并统决大计。如此章法,必然行动迟缓,缝隙多生。”
“嘿嘿,还有条:除魏国五万铁骑与齐国三万铁骑是新军外,六国联军都是步兵车兵老式大军。军嘿嘿嘿,可都是清色骑步新军!”樗里疾插条。
“丞相之见,军当如何打这仗?”
张仪笑道:“上将军有此问,必是已经有谋划。”
“丞相总是料人于先机。”司马错笑道:“如此打法,两位丞相却看如何?”说着便移坐张仪案前,拿过鹅翎笔,便在案上写下四个大字。
“妙——!”张仪樗里疾不禁拊掌大笑。
稍沉吟,张仪道:“此计之要,算地为上。‘知天知地,胜乃可全。’不知军中可有通晓此地之将?”司马错道:“目下没有,须得依赖斥候与得力乡导。”樗里疾道:“孤军深入,等闲乡导都是外国人,只怕误事,可否让得力大将事先踏勘番?”司马错道:“此事来设法,两位丞相无须分心。”张仪却慨然拍案:“来!河内之地,张仪无处不熟。”
“如何如何?你不行!”樗里疾惊讶叫起来:“去!黑肥子好赖打过几仗。”
“你?”张仪笑道:“先画张虎牢敖仓图出来再说。”
司马错庄重拱手:“丞相涉险,老秦人无地自容,司马错万不能应承。”
“哪里话来?”张仪霍然起身:“张仪虽不是老秦人,可秦国是结束天下连绵刀兵之希望,是破除合纵、统华夏之根基!张仪对秦国之忠诚,何异于老秦人?纵然献身,又何足道哉?”司马错见张仪动情,大是歉疚,站起肃然躬:“司马错大是失言,请丞相恕罪。”
樗里疾嘿嘿笑道:“上将军未免当真,张兄是借你个灵堂,喊自己冤枉,理他做甚?不能去还是不能去。”张仪哈哈大笑道:“还是樗里兄,针便扎破这气囊。”言罢却又正容拱手道:“上将军,此战乡导非张仪莫属,你便收末将吧。”
司马错厚重不善诙谐,又见樗里疾直是摇头挤眼,便思忖道:“事关重大,须得进宫,请准君上定夺。”
“然也。”樗里疾摇头晃脑:“司马错,真良将也。”
司马错不禁笑:“如此便是良将,未免也太容易些。”
张仪却仿佛没听见般:“好!也进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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