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哈哈大笑:“越蛮子不知天高地厚,死期到!”这才几个月,如何便要调头南下来找楚国麻烦?正在疑惑间,又接斥候密报:中原策士张仪说动越国放弃攻齐,南下攻楚!
楚威王大是恼火,对这个张仪恨得咬牙切齿。原来,楚威王大有雄心,几年来正在秘密物色人才,准备第二次变法,刚刚有得头绪,却又越国大兵压境,旦陷入战事纠缠,谁知道要耽搁多长时间?楚威王如何不感到气恼?
这天风和日丽,楚威王正在王宫湖畔练习吴钩劈刺。说是练剑,却有搭没搭想着心事。越国既然来犯,不想打也得奉陪,可目下楚国连个象样将军都没有,却是谁来操持这件军国大事?楚威王第次感到窝囊:个几次做过天下霸主堂堂楚国,竟被个昔日附庸欺侮,当真是岂有此理?然则天下就是这样,你不强大,就要受气,就要受辱,就要挨打!看来,楚国不振作不训练新军是不行。可是,远水不解近渴,关键是眼前这场兵灾如何消弭?想着想着,楚威王手中吴钩便偏方向,剑没有劈到木桩,却劈到湖畔石案上,“当!”声大响,火星飞溅,震得楚威王个趔趄,手中吴钩飞出老远,竟“噗!”插进粼粼波光湖水中!楚威王怔怔望着湖面,甩着生疼胳膊,沮丧到极点。
正在此时,内侍急急走来:“禀报王,中原张仪求见。”
“谁?张仪?他在哪里?”楚威王牙齿磨得咯咯响,却没有转身。
“就在宫门外候见。”
“让他进来。”
“遵命。”内侍溜碎步跑出去。
片刻之间,布衣大袖张仪飘飘而来。楚威王远远打量,见这个黑衣士子与自己年龄相差无几,便不由冷笑几声,纹丝不动站着。张仪自然将这位年轻国王脸色看得分外清楚,却副浑然不觉样子深深躬:“中原张仪,参见楚王。”
“张仪,尔在列国翻云覆雨,不觉有损阴骘?”劈头便是冷冷句斥责。
张仪不禁恍然笑道:“原来楚王为此不悦,幸甚如之!张仪周游天下,彰天道而显人事,使该亡者早亡,当兴者早兴,正当延年益寿,何能有损阴骘?”
“无须狡辩。”楚威王冷冷笑:“将兵祸引来楚国,还敢张扬郢都,不怕绞首?”
“张仪给楚国带来千里鱼米水乡,何由绞首?”张仪平静微笑着。
楚威王何其机敏,微微怔:“你是说,越国是送上门鱼腩?”
“正是。难道楚王不以为然?”
“越国是江南大国,善铸利器,悍勇好斗,十五万大军压来,岂是孱弱小邦?”
张仪哈哈大笑:“楚王何其封闭耳!今日越国,岂能与五十年前之越国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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