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
嬴驷摇摇头:“两战连续,当在年以上,时间太长;再者,兵力分散,大将远处,难保山东无变。巴蜀,似可稍缓。国尉三思。”
司马错恍然:“臣有应变之策。若山东有变,臣即刻班师北上,何能拘泥于途?”
“如此甚好!来人,拿酒!”嬴驷声吩咐,军士捧来两只大爵,顿闻酒香清冽。嬴驷亲捧爵双手递于司马错,自己又端起爵:“千山万水,国尉保重。干!”
“君上保重,但等佳音便。干!”司马错饮而尽,深深躬:“臣告辞。”转身大步上车,跺车底:“开行!”骑队便辚辚远去。
嬴驷望着远去车马,望着莽莽苍苍南山,竟是良久伫立。
“国君,可否到蓝田大营歇息?”御车内侍低声问。
“不必。”嬴驷跳上篷车:“返回咸阳。”马队又飓风般卷回去。
嬴驷是昨夜与上大夫樗里疾秘商后赶来。为求稳妥,嬴驷就司马错奔袭谋划征询樗里疾主张。樗里疾大是赞同奔袭房陵,但认为连续进行两场奔袭战值得揣摩。从兵家战事眼光看,占领巴蜀胜算很大。然则,司马错没有虑及兵家之外民治。巴蜀地险人众,民风刁悍,要化入秦国,初治必得驻军,否则占领巴蜀就没有意义。但如此来,司马错精兵必得滞留巴蜀,急切不能班师。当秦国军力尚未扩展之时,大将精兵久屯于荒僻之地,国中空虚,是为大忌。若在秦国拥兵二十万时,再分兵袭取巴蜀,更为稳妥。嬴驷听,大是赞同,便在黎明时分火急赶来。
路沉思,嬴驷心里老是沉甸甸。犀首虽然走,但犀首“霸统”方略却久久萦绕在他心田。什时候,秦国能着手霸统大业呢?
“禀报国君,洛阳名士苏秦求见。”刚刚下车,内侍总管便匆匆走来禀报。
“苏秦?真来?”个念头闪过,嬴驷吩咐老内侍:“请这位先生在东殿等候。再请上大夫与太傅进宫,也到东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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