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等同。他不说,又何须问之?”
说话间,众将已经匆匆出帐,分头各去调度移防。司马错又对车震备细交代诸多事项,在中军大帐匆匆吃块干肉个干饼,便已到四鼓时分。秦国新军训练有素,行动极为迅速,刁斗方打四鼓,步军主将山甲便进帐复命:万步卒准备完毕,已经集结河谷待命。司马错立即带领两名军吏出帐,与山甲飞马驰向西山河谷。
河谷塬坡下,黑压压步兵与荒草丛林连成片,却肃静得惟闻小河水声。司马错立马山冈,低声赞叹:“好!可算得静如处子。”随即对身边山甲下令:“山甲将军,三日后你部须在上墉谷待命。这位行军司马,就是你向导。他会领你穿出大山,直达上墉谷地。”
精瘦山甲也换上轻便软甲,左手长剑,右手却是支光滑木棍。出使归来,他已经晋升为步军主将,爵位与中大夫同等。这位在大山中长大药农子弟,对开进自己老家作战兴奋极,赳赳慷慨道:“禀报国尉,山甲药农子孙,踏遍南山险道,向导留给车队好。山甲误事,甘当军法!”
司马错不熟悉山甲,对这种回答感到惊讶,肃然正色道:“将军者,统兵大将也,不是百夫千夫长。若味前行辩路,何能居中提调?奇袭战孤军深入,不得有丝毫差池。将生死,岂可担待国家兴亡?将军若不戒卤莽,司马错立即换将!”
山甲胆大心细,悟性极高,被国尉严词惊出身冷汗:“山甲受教,不敢以国事儿戏,但听国尉号令便是!”
“出发!”司马错断然发令。
山甲右手两指向嘴边搭,便听声呼哨响彻河谷!无边无际“荒草丛林”从河谷霍然拔起,唰唰唰向南山口移动而去,渐渐消失在沉沉夜色之中。
司马错选定行军路线极为奇特,连寻常以为极隐秘子午谷小道,他也嫌不够机密。他给山甲道路,是条无名山溪:只许沿有水河道淌水而上,到得南山颠峰,再沿另外条山溪淌水而下,直达汉水谷地。
这条无名山溪,却是从南山腹地流向关中无数小河之。水量不大,淙淙如溪,但却穿山而出,流入灞水,再入渭水;溯流而上,无名小溪源头竟直达南山(秦岭)颠峰。这南山颠峰是道分水岭,越过颠峰,这种小溪又成淙淙向南汉水支流,最终并入浩浩江水。这种小溪流大体相似,河床河谷布满历经千百年冲击光滑鹅卵石,轻装步兵便完全可以沿河或淌水前进。
那时侯,要从关中进入层峦叠嶂南山群峰,而到达商於山区或汉水盆地,便只有东南武关小道、西南大散关褒斜小道,这两条路都是官道。再有中央条小道,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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