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难为他们番搜寻老牛破车工夫。
如此特异之举,显然是有备而来,宫门右将如何敢去拦挡?
赶得卯时,世族元老们居然齐刷刷准点来到。怪异是,老太师甘龙非但包裹得严严实实,两只护耳,方面纱,还有数十名重甲武士护卫在牛车四周!随后太庙令杜挚、客卿赵良,也是两只大大护耳,队簇拥卫士!这奇观,非但令宫门守军大为惊讶,连世族老臣们也议论纷纷。宫门右将连忙上前,恭敬申明,卫士不能停留在宫前广场,必须开到广场外大街上去。杜挚却红着脸吼叫,“咸阳刺客横行!卫士走,你能保等安然无恙?!”右将拱手道:“太庙令差矣。国有律法,宫有成规,守军重重,何来刺客?”杜挚恼怒,“守军重重?顶鸟用!你看看!”把扯下护耳,赫然露出没有耳朵圆柱头,“还有老太师!还有客卿!都没耳朵鼻子!商鞅刺客横行不法,你守军哪里去?!”
通吼叫,世族元老们尽皆大惊失色,面面相观,人人眼中闪出困惑惊惧。右将不再多说,只好让三人卫队停在大殿外十余丈外,方才罢。
正在此时,恰逢国尉车英轺车赶到,见状高声问:“宫前广场,何来私家卫队?”
右将大步上前,将情形简略禀报遍,车英骤然变色,“朗朗乾坤,谁敢公然蔑视大秦国法?全数赶出广场!否则,立杀不赦!”右将本来就对此事恼火,现下有国尉命令,胆气顿生,声大喝:“缴下兵器!赶出广场!”殿外三百甲士声雷鸣般呼应,包围三人小卫队,不由分说便扯下卫队兵器……
杜挚目瞪口呆,赵良面色苍白,甘龙挥挥手,“走吧走吧。”卫队便灰溜溜出广场。
景监是最后个进殿。他进来,就引起哄嗡片议论——原来特身后竟跟着咸阳令王轼!世族元老们这惊非同小可,王轼本来已经软禁,虽未削职,却已经被嬴虔旧人掌城防,咸阳民治则由客卿赵良兼同过问,他如何便能解禁?此人乃商鞅死党,梗直激烈,国君放他出来何意?
众人哄嗡中,甘龙只是暗自冷笑。他知道,这肯定是景监死请,国君不得已放出王轼,貌似公允,落得“两方共同论罪定刑”名义罢,没甚大不。越是如此,越说明国君杀商鞅之心已定,这只是最后场掩人耳目博戏罢,无关大局。
甘龙心思已定,站起来向景监拱手,“上大夫,奉国君之命,你共主朝会,当可开始也。”只是脸上戴着面纱,耳朵裹着棉套,声音嘶哑咕哝,没人听得清楚。
景监淡然道:“可也。老太师开宗明义吧。”
“诸位同僚,”甘龙身子和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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