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于理,都更加有助于墨家协助秦国。
孝公逝世后,玄奇对咸阳变化已经看得很清楚,她觉得不能再等。墨家惟有此时介入,才能及早稳定秦国,免得商鞅与嬴驷两败俱伤。虽然老师年高不出,二三十年来已经不再亲自处置这种行动性事务,但玄奇还是充满信心,相信老师定会为秦国做最大努力,甚至是最后努力。就墨家力量而论,现下正是实力最为集中时候,分散在各个国家骨干弟子,在老师去年开始“善后”时几乎都撤回总院。
现下最大担心,就是老师还能不能行动?
神农山栈道关隘,对于玄奇来说是轻车熟路。日过正午,她就进最后道关隘,来到总院前那块熟悉平坦山地,耸立在半山腰总院箭楼已经遥遥可见。
突然,她觉得有些不对,揉揉眼睛细看,总院城堡城墙上、箭楼上竟然结满隐隐约约白花!城堡出口山道两旁,也插满白花!
玄奇阵目眩头晕,惊得心头狂跳——莫非老师……她不及细想,踉踉跄跄腾云驾雾般飞向总院,突然又愣怔钉在当地,眼睛直直瞪着——
那座熟悉古堡门口,涌出队身裹麻衣墨家弟子,悠扬哀伤乐声在山谷飘荡着。当先幅白布大幛横展开三丈有余——师不朽!漆黑大字让人心惊肉跳。两队身穿白衣头戴白花少年女弟子,臂挎花篮,不断将蓝中白色花瓣撒向空中。中间队精壮弟子,抬着张白布苫盖巨大木榻,禽滑厘等四名大弟子两前两后护卫着木榻。数十名墨家乐手排成个方队,跟随着木榻,吹奏着低沉肃穆哀乐。最后是数百人大队,他们每人头上顶着捆砍削光洁木柴,随着哀乐节拍,踏着整齐沉重步伐……
“老师——!”玄奇终于哭喊声,昏倒在地。
两名少年女弟子跑过来扶起玄奇,跟着送葬队伍缓缓走上城堡东面最高山峰。
这是片高高山凹,绿树葱茏,山花盛开。顶着薪柴弟子们绕着中间草地转三圈,整齐有序架起座方方木山。禽滑厘等四大弟子在木榻四角站定,奋力托起木榻。十多名骨干弟子迅速将十多条粗大麻绳结在木榻四边圆孔上。大绳伸展,墨家弟子们井然有序分做十几队,每队绳,木榻便稳稳悬在空中。
少年弟子们绕木榻周,将花束围满白布遮盖老师。
“师登山——!”相里勤声号子,所有大绳倏忽间同时伸展——山花包裹巨大木榻稳稳高高升起,又稳稳轻轻落在木山正中。
“列队——,为师送行——!”禽滑厘哭声嘶喊,墨家弟子八百多人绕木山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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