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细细鱼尾纹,才铭刻着如缕如丝漫长岁月对她青春年华划痕。个正值青春年少女子,要在人迹罕至山林中寡居独处,仅仅依靠情感坚贞,是无法消解那如火如荼本能冲动。只有白雪,凭借着出类拔萃家世给予她胸怀、品性、学问、见识,才锤炼得出这种“久经沧海,难为瓢之饮”高贵气度。也只有这种并非刻意追求操守,而奔着种境界飞升高远情感,才远远超越尘世寻常坚贞节烈,才能驾驭自己灵与肉达到至美升华。
默默相对凝望中,商鞅灵魂又次颤抖起来。
这天晚上,商鞅生平第次喝得醉态可掬,给每个人敬酒,给儿子唱激越悲凉秦地歌谣,撮合着要梅姑嫁给荆南,不断搂着白雪和儿子开怀大笑。白雪非但没有丝毫阻拦,而且满面春风与他频频共饮,也喝得满脸酡红,笑得高高发髻也散开来。荆南忘形呼喝着给子岭教习剑术,梅姑则忙得陀螺般斟酒劝酒,竟连自己也喝得咯咯咯笑个不停,顽皮比划着要荆南叫自己姐姐。少年子岭第次浸泡在如此无拘无束天伦欢乐中,高兴得不断要求显示自己学问和功夫,背《诗》背《书》,舞剑奏琴,绘声绘色讲述自己箭术,不时引来满堂轰笑……
直到雄鸡高唱,东方发白,静远山庄才安静下来。
觉醒来,已经是红日西沉,商鞅觉得竟是从未有过心旷神怡。窗外抹晚霞,山间林涛隐隐,流泉飞瀑,鸟语花香。商鞅大睁着眼睛躺在卧榻,却好象在梦中画境般,竟然不想坐起身来。听听院中有白雪她们低声笑语,商鞅还是揉揉眼睛坐起来,穿上榻边放置整齐宽大衣衫,干爽舒适,再蹬上精致宽松木屐,散发赤脚,真个通体轻松满心惬意!商鞅情不自禁伸个懒腰,长长打个响亮而又兴奋哈欠,便信步走出大厅。
“起来?”白雪笑盈盈走过来,“棚下坐坐,子岭采大筐野果呢。”
梅姑老远笑嚷着,“吔,姑爷大哥变成山老爷子!”
“要知逍遥事,唯到山中住。姑爷大哥,可是做定山老爷子呢。”商鞅木屐踩在院中石板上,清脆梆当声夹着笑声,副悠然自得。
白雪笑道:“都昏头,又是姑爷,又是大哥,做新郎似。”心中却溢出股浓浓甜意——谁能想到,冷峻凌厉素来不苟言笑卫鞅,能有在她身边这般本色质朴?这般松弛散漫?这般明朗闲适?
商鞅踱步到竹席棚下石墩坐下,梅姑端来两大盘洗干净山果,红黄青绿煞是好看。白雪拿来柄小刀坐在他身旁,将山果剥壳削皮个个递给他。商鞅怡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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