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白村正,这种东西也叫粮赋?”家老笑得阴气森森。
村正白亮惊恐得回身大喊:“谁?谁捣得鬼?!快!全都打开!”
农夫们慌手脚,纷纷跳上车打开口袋,却都傻子般面色煞白——每个口袋里竟都是沙砾土石混着几成麦子,脏得使人不堪入目!
家老大喝声,“看住他们!”便飞步向太子府奔去。
片刻之间,嬴驷匆匆赶来。他怒色满面,“唰”剑将个口袋从上到下通体划开——阵尘土扬起,沙砾土石流淌扑溅!嬴驷黑色绣金披风顿时片脏污。村正白亮惊恐得欲哭无泪,欲喊无声,只是木木盯着太子。嬴驷面色煞白口鼻抽搐,走到白亮面前,突然出剑。白亮声惨叫,被洞穿身体鲜血四溅!
“村正——!”农夫们拥围上惊慌哭喊成片。
白亮挣扎喘息,“报,族长……有人,害,……”便骤然死去。
嬴驷团团乱转着,看车又车“新麦”,气得浑身颤抖,尖声叫喊:“将他绑在马上,去郿县!”
太子府骑队早已经被家老招在府库门外,听得太子声令下,几名骑士立即赶散农夫,捞起白亮尸体捆绑在马后。嬴驷上马,长剑挥,马队疾风骤雨般卷出街巷。
这时,太子傅公孙贾飞马赶到,遥遥高喊:“太子——,不能!快回来——”眼看马队绝尘而去,急忙勒马喊道:“家老,将牛车赶进府库,人犯押起,不准任何人动!去追赶太子!”便打马而去。
正当午后,白村村头打麦场片热闹忙碌。
白氏族农耕术在老秦人中素负盛名,收获大忙季节历来是井井有条忙而不乱。老族长白龙被杀后,年近七十白丁老人做族长。他为人宽厚持重,深得族人拥戴。老白丁率白氏举族盟誓,白氏族永远不做乱法之民,要凭勤耕劳苦挣回白氏族荣誉!他举荐精于农事白亮做村正,决意和原来是白氏隶农几个村子争高下。
今年夏收是新法田制第个麦收,官府将对缴税粮最多农户授予爵位,对收成最好村庄氏族则赐铜匾,族长村正皆授爵位。白氏族上下发奋,从去年秋天下种开始便精耕细作,冬天又冒着严寒,破例在窝冬时节浇灌两次麦田。五月到,眼看白氏田野麦子齐整整金波翻滚,举族大是欣慰,刑场带给族人屈辱似乎也被好年成喜悦所淹没。眼下进入打麦时节,老白丁更是勤谨有加,每天都拉着片席子坐在村头场边大树下看着打麦。公用麦场是各家轮流,举村帮忙,也就是全村人手起上阵,帮着家家打场。虽然举族融洽,也难免会有些口角纠纷,老白丁坐在这里,就是要即时化解,不耽搁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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