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话客套,将田因齐做俗人待也?”
“庞涓敬重齐王奋发有为,何敢造次?”庞涓谦恭笑答。
“上将军,”齐威王握住庞涓手微笑道,“田因齐请你到齐国游,对齐国将军们教诲番,如何?”
“齐王言重。”庞涓笑道,“庞涓焉敢妄为人师?若能有幸到齐国,定当聆听齐王治国高论。”
“上将军,别说谁听谁,你若到齐国,就做齐国三个月丞相,田因齐封你天客侯,三个县做封地,如何?”齐威王满脸笑意中透着真诚。
“天客侯?齐王好才具!也许魏王有天会派庞涓做国使赴齐,庞涓定当领教天客侯滋味儿。”
“好!言为定,上将军静候佳音。”齐威王用力握握庞涓手。
“齐王请登车,庞涓陪送行辕歇息。”庞涓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齐威王转身上车,向庞涓拱手笑道:“不劳上将军,田因齐还想借此机会游览番逢泽呢。导引官,起行。”
庞涓只有拱手相送,对这种天马行空非凡君主,过分拘泥只会自讨无趣,莫若随其自便来得稳妥。那,就只有楚王没到。庞涓看看天色,已经是午时已过,未时有半,按照各路探马所报行程,五国君主在午时前均可到达逢泽行辕,为何楚王车驾如此迟缓?庞涓是大将之才,这次盟会行止调度全是以兵法谋划,切都安排紧凑有序,绝不会误算或漏掉任何位君主行程。庞涓望望动静全无逢泽大道,略思忖,已经料到变故原因,暗暗哂笑,高声命令道:“仪仗鼓乐收回,全军开饭,酉时出营列队!”
主书轻声道:“上将军,万楚王酉时前来到,该当如何?”
庞涓冷冷笑,“不知楚人,不用多言。”
回到行辕,庞涓照旧是鼎逢泽黄羊肉,不要汤饼,也不要其他菜,更不要酒。在大山中修习十几年,常跟老师风餐露宿,庞涓对简朴粗砺生活已经形成习惯。用冗长时间去消磨烦琐酒菜,他很是不以为然,觉得那简直是浪费大好光阴。对于庞涓,每顿饭只要有鼎肉或盆汤饼就很满意。行军打仗,则只要有干肉干饼水袋三样就行,从来不在中军大帐开小灶。出山到魏国做官以来,庞涓最感头痛就是频繁官宴和奢靡应酬。但凡大小宴饮,庞涓都是简单吃饱,然后静观形形色色人等诳语醉态。久而久之,他这种习惯也为魏国上层和军中将士所熟悉。上层似乎对他有些微妙冷落隔膜,军中将士对他却是衷心拥戴百般景仰,对他严格军令与严酷训练方式自然也乐于服从。庞涓根本不在乎那些纨绔膏粱者如何蔑视他,也不在意将士们对他简朴起居赞颂,他深深懂得,在连绵刀兵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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